胸口紫黑迅速向纯黑发展,坚硬如黑钢,到此时,它终于掀开了最后一场底牌,孵化场里的原生脂束,这个人狼巢穴 里的油蛛工兽孕育出的第一块脂束。数十年沉淀下,从真菌变做了狼王的甲胄。

    原生脂束从胸口扩散到畸形种的异首人脸。尖刺嶙峋犹如骷髅,畸形种不再闪避猎兵的刀剑打击,而是弓起身,以异首诞出的畸角冲撞。

    猎兵屈身躲过,一名步兵投出燃烧 瓶,不但没伤到畸形种丝毫,反而让它愈发可怖,带着深渊炽火,热风咆哮!

    热风席卷孵化场,震彻咆哮,三名猎兵回身挡住畸形种冲锋,刀剑极致挥动恍如斩出音爆,金铁对血肉!金属爆音间星火四散,沿着飞溅汽油,点燃起周遭人狼皮毛,战士军衣。

    深渊,火起!

    畸形种体重最高时足有数吨,损失完蹄足,原生脂束以同等强度弥补过来,三名猎兵肩并肩,呐喊着冲向针锋相对的畸形种。

    他们无法后退,这甚至不是一般意义的闪避腾挪,他们放开空间,畸形种就要冲向堆砌中的炮弹堆,他们只得榨出外骨骼涡轮里每一滴力量,即便叶片到了崩解的极限。

    巨大的动能带着猎兵与畸形种凶猛对撞。畸形种展开两条蹄足两根原生脂束以战马的形式贴着地面狂奔,犄角上流淌着毒液和肉芽,与之对撞的三个猎兵,之于战马,只是猎犬。只是碰撞,凭着重量,猎兵就毫无胜算可言。

    “当!噗嗤……“犄角顿了一顿,瞬间没入当先的猎兵胸膛,然后又刺入到下一个猎兵胸甲,穿破了他心脏,在两秒内,他的生命之火在这片炎狱熄灭。畸形种仰头狂嘶,一路将串成串的猎兵顶到岩壁。

    犄角深入到岩壁里,最后一个猎兵却是抽身跳出,因为前两个战友的牺牲,他找到了机会,在畸形种一时无法拔出犄角时,他掠上畸形种脊背,在这个扎入了上一个牺牲者的匕首、倒有信息素液的腐烂脊背,挥剑劈砍。

    他砍断了脊背一根肋骨、两根肋骨,砍断了又一条蹄足根骨。畸形种嘶吼着,摇动着头颅,那两个被当胸刺死的猎兵遗体跟着晃动着,血液如泉,浇过他们的刀剑,他们到死都不曾松开的刀剑。他们死前,有想过一秒妻儿,或是那些引以为豪的天海骠骑兵先辈?或是祖国?

    不,他们什么都来不及想。

    岩壁在坍塌,塌方了,畸形种拔出犄角,漆黑岩石瞬间掩埋了两名猎兵,轰隆落地的刀剑泛着红润的白光,他们在生命一刻完成了自己的誓言。

    誓死战斗。

    而最后一个猎兵,摔倒在地,扶着剑站起,他半边大腿因为中毒而腐蚀,他还能行动全靠止痛剂和惯性骨骼机动,他终于回头了,看向稀疏不成样的盾墙。

    然后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沈如松抓着盾牌一角,他看着那名猎兵,他雄健身躯在畸形种排山倒海的阴影里仍然单薄,在令人心悸、令人颤抖的嘶嚎声,他坚强站立着,就如之前无数场战斗里,他忠实履行着职责,冲锋在前,誓死战斗。

    一秒不到的四目相对,沈如松重重踏前一步,然后猎兵已经回首,那些简单的4.7毫米无壳弹或是点五零重弹,还在破空而来,但就像这些武器一百年前不能威慑汹涌越过边境的帝国装甲集团军,今时今日,也不能阻挡住这头进入最终附身状态的畸形种。

    仿佛是对最后一名对手起了尊重之心,重创了的畸形种半边身躯在痉挛抖动,它昂起的异首人脸垂了片刻,黑血从它牙齿间流淌,它像是在喘息,也可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做了示意。不过,靠着剑才能站立的猎兵,一脚跺进土里,然后虚虚抬起终于沉重起来的刀剑。

    他的誓言还有下半句。

    斩恶务尽。

    “安放完毕!“后边的炮兵喊道。

    足足一个基数的炮弹以及炸药箱堆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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