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了神仙难救的奇毒。

    赵松年等的就是这句,双眸一瞪竟也有龙腾虎跃之气浩荡而出:“好,既然如此,把刀还来!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给你?”

    “那是我的东西,自然要给我!”

    “哼,”白泽闻言冷笑一声,“你叫灵威上将军?那分明是李寒烟佩刀,既然李寒烟死了,现在这刀自然是在谁手里就是谁的。”

    赵松年闻言面色阴沉下去,对于白泽的挑衅全盘接受:“你的意思,现在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!”赵松年一声狂笑,再看向白泽时,面如厉鬼狰狞,“照你的道理,只要你死了,刀就是我的了!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金天门飞身而去带起一阵狂风吹起赵松年大氅,手中双刀交错而出已然铰向了白泽脖颈!

    白泽脚下轻轻一点向后跳闪,刀尖擦喉头而过,只差纤毫。

    金天门踏步追来,左手长刀连戳,招招瞄准白泽双目、咽喉、人中、心口各处命门。金天门双刀左为“雁翎”长而轻便;右为“鼍龙”短而沉重,此时以雁翎刀追击正是物尽其用。那雁翎刀不仅形似雁翎更是轻若雁翎,虽是招招回手又出手,速度之快却好似一瞬之间便刺出七八刀,令得正午日光之下刀光闪烁耀眼,刀尖如同密雨般向白泽压盖过去。

    “好快的刀。”虽是夸赞,白泽脸上却没有丝毫赞许神色,更没有临危凝重。面对刀雨袭来,黑袍鬼侧身向前,右臂猛挥、起而复落,刹那之间劲风铺面,那藏于黑袍大袖之下的右臂如同城门大闸轰然坠落,将金天门十几刀猛刺给尽数压下。

    刀尖触地之际,一股骇然杀气随白泽下压之势而一同下坠,刹那间已将扬尘灰霾和金天门的凛凛杀机都给一同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金天门大惊,右手刀鼍龙向白泽撩斩而去。

    即便你能压下轻便雁翎,也休想以凡胎肉体抗衡沉重鼍龙。这一刀,定将你一分为二!

    近在咫尺的一击,白泽身走游龙忽然下潜,短刀鼍龙划破残影斩出一道凌厉刀劲飞上半空。与此同时白泽却已然撞入金天门门户,左手雁翎被白泽压制、右臂鼍龙出手斩空,如今金天门门户洞开,难以回防!

    二人的攻防不过一呼一吸之间,赵松年身边的老者韦三绝已经预感到了金天门的败落,当下抽身而去如同鬼魅,刹那之间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双目凝视金天门的惊骇面孔,白泽低低说声“滚回去”,压住雁翎刀的右臂随刀脊攀援而上,掌跟猛击金天门下颌,将其连人带刀一同击飞出去。

    刚退猛虎,又来长蛇。听见耳边破风声起,白泽抽身闪避,三根飞针从他眼前一闪而过钉在街边商铺的门面上,倒映冷光。

    相隔三丈,韦三绝负手而立,缓缓走来。

    白泽并不言语,瞥了一眼飞身出去却已经站稳脚跟、正扶着下巴狞视自己的金天门,眉头微蹙:“洞明上品,半步玄通……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,虽说无冤无仇,可我家公子要你的刀,要你的命,你不给也得给。”韦三绝和蔼一笑,背在身后的双手指缝之间,六根涂毒长针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风起,黑袍鼓动,长发轻舞。白泽看看金天门,瞅瞅韦三绝,抿嘴以鼻轻叹一声,向老人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一只羊也是放,两只羊也是赶,一起来吧。

    老人捋捋胡须,阴沉一笑:“年轻人,不要太气盛。”

    闪过金天门纵劈一刀,白泽双手出袖,摆开架势。

    “不气盛,能叫年轻人么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客官,这就要走啊?”客栈里,掌柜对于徐慕雪的忽然离去略感惊讶,但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客人见过不少,于此也只是略尽待客之道的礼数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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