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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伙计则惊讶于换一身白袍的徐慕雪英姿飒爽、白璧无瑕,站在旁边不自觉红了脸颊,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。

    徐慕雪腰悬天罡刀,手持白泽长剑,肩挎小小行囊,对掌柜的一笑:“有些事情,就此别过。”

    掌柜的点点头,拱手相送。

    出了店门,徐慕雪抬头望望天空:“应该还有半炷香,到刑场足矣。”

    牵马而出,跨上乌骓,徐慕雪轻抚它脖颈:“肯听我话么?”

    乌骓双眼清亮,嗤嗤喷气。

    于是徐慕雪一笑,扯动缰绳,扬声下令:“驾!”

    黑马疾驰,一袭白袍如流星袭月,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划过醒目残影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参差交错的马蹄声。

    徐慕雪闻声回望,身后一支马队呼啸而来,为首马上两个汉子长相一般无二,手持盘龙镔铁棍大声疾呼:“前面穿白袍的,留下天罡刀!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徐慕雪冷笑,双腿夹紧马鞍松开缰绳,抽出天罡刀撩斩而去。隔空刀劲轻灵空幽,日光照耀之下竟飘忽不可见。

    左边牛驰见状一惊,提棍空挥,金铁交鸣。刀劲偏斜掠过,将他侧后一人斩于马下。

    牛驰一惊:“大哥没事吧!”

    “没事!”右手被刀劲震得发颤,牛奔咬牙切齿双目喷火,“黑袍鬼……变成白袍鬼了!追!”

    日近正午,红氅的赵松年,黑袍的白泽,都在等。

    一个在等他的商阳轻骑,等他们纵马将黑袍踏碎。

    一个在等他的踏云乌骓,等她手中那柄黑色长剑。

    正戏,尚未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