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是三年前在满叔的介绍下才和甜甜结识的,这三年来允熙除了写书就是和咱们在一起,根本没有和甜甜见过面,但她却可以把棒老二带到侦探社里来,说明她和甜甜相识的时间比咱俩还要久……咱俩从一开始就被利用了,真是小看了允熙……”
李俊故作一脸深沉的模样,扇开绿色大棉袄,扶额惆怅道,“真是应了那句话,越是漂亮的女人,越是不能相信,好心痛!”
周兵眼角抽搐一下,插话道,“我说,二位,你们是不是有点不大讲礼貌啊,怎么聊着聊着就不理我了,拿我当空气是吧?好歹答我一句,走还是不走啊?”
聂一走到周兵面前,伸出双手,腼腆地笑道,“乐意之至!”
“扯什么犊子,”周兵翻了一个白眼,“我又不是警察,哪里来的手铐,而且手铐是拷小人的,你们是君子,不用拷。”
“怎么还在办公室养蛇玩,挺能唬人的……”周兵轻咳两声,瞟了一眼聂一手上的青蛇,伸手学着李俊先前的模样摸向蛇头,谁知青蛇突地目露凶光,狠狠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,立马缩回右手,用嘴吸了吸伤口,“怎的还咬人?好在不是毒蛇,否则那还得了……”
李俊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周兵,嘴角挂着一丝诡异得笑容,不紧不慢道,“谁告诉你这不是毒蛇的?”
周兵双眼一突,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,顺带将刚吸出的乌血吞进了肚子里,指着聂一喃喃道,“他刚才明明亲口说了……”
聂一摸了摸鼻子,羞赧地眨了眨眼睛,“我的原话是‘不是别的毒蛇’,并非说的不是毒蛇。”
周兵顿时觉得头晕眼花,大着舌头问道,“毒……毒性强吗?”
“棒老二的女儿小青有个别称,叫七步倒……”李俊坏笑着朝周兵的伤口努努嘴,“看看你的伤口,毒性强不强……一目了然。”
周兵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上乌黑一片的伤口,立时两眼一翻,栽倒在地。
聂一蹲下身子,拍了拍周兵的脸,见周兵没有丝毫反应,扭头看向李俊,撇撇嘴道,“你吓他干什么,棒老二的毒就是看着唬人,最多只是让人麻痹晕厥一会儿而已,出不了人命的。经你那么一说,跟什么沾之必死的毒王似的,直接把人吓得背过气去了。”
“得了吧,你还好意思说我,是谁把棒老二拿到人家面前的?”李俊撅着嘴道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,故意举起双手,不就是想激起棒老二的护主之心吗?脸上还笑嘻嘻的,就差在额头上写明‘你快来摸一下吧,它好可爱哦’几个字了……这会儿跟我充什么烂好人!”
正当聂一还想要辩解几句,侦探社的门口却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,聂一将周兵扶到沙发上躺好,重重地咳嗽几声,朗声道,“请进!”
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,申一夏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,看了看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,又看了看一只脚放在凳子上,捏着筷子从火锅里捞起一块羊肉放入碗中的司马北,正了正衣衫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咚咚咚!
一连磕了三个响头,申一夏跪在地上低着头,字正腔圆道,“师父在上,不肖徒申一夏特来拜见!”
“起来吧,”司马北懒懒地瞥了一眼申一夏,端起酒杯,抿了一小口,“这都21世纪了,别搞老封建那一套。坐下来,咱爷俩一起吃,一起喝,好好聊聊。”
“不,”申一夏站起身来,缓步走到司马北对面坐下,双手端着酒杯,举到比司马北的酒杯略矮几分之处,轻轻地碰了碰,“这是徒儿应尽之礼,便是再过个五百年也当如此。”
“向天再借五百年?”司马北斜斜地看了一眼申一夏,不咸不淡道,“你这是想要做皇帝啊!”
“徒儿怎么敢……”申一夏捏着筷子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,“紫禁城现在都成旅游景点了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