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还当个什么鬼的皇帝。”
“噢,是吗?”司马北用筷子敲敲火锅边缘,举起酒杯,“吃菜喝酒,今天咱爷俩一醉方休。对咯,养了你这些年,也没正经和你喝过酒,你酒量怎么样,要是一杯就倒,那还是别喝了,我可扛不动你。”
“我这酒量时大时小,一杯就倒也有过,千杯不醉也有过,得看跟谁。”申一夏恭恭敬敬地端起酒杯,“跟您,自然是千杯不醉。”
“差不多就行,也甭千杯不醉。凡事得有个度,就像这火锅有火锅的温度,这杯中酒有酒的酒精度。喝多了就该醉,”司马北浅浅地抿了一口,“都说酒后吐真言,不醉咱们怎么说心里话呢。”
“不用喝醉,”申一夏咕隆一口喝了个底朝天,“师父,您想听什么话,我现在就可以说。”
“不急不急,吃菜吃菜,”司马北夹起一筷子羊肉塞进嘴里,嚼了两下,“我刚倒下去两盘菜,一盘是羊肉,另一盘也是羊肉,现在火候都到了……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申一夏用漏勺捞起几片羊肉倒入自己的碗里,蘸了几下调料,夹起一片优雅地放入口中,细嚼慢咽一番,擦了擦嘴,赞道,“味道不错,可惜肉有些老了,咬起来忒费劲。”
“我故意煮得久一些,老了有老了的滋味嘛,起码吃了不会蹿稀。”司马北顿了一下,瞟了一眼申一夏碗里得蘸碟,“我说呢,你都没加香菜,吃起来当然费劲了,吃火锅你得加几勺香菜末,这样就不会难以下咽了。”
“噢,是吗?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,不会是师父您瞎编的吧?”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,香菜香菜,名字里面都有一个香字,吃起来当然香。这儿的香菜可是一绝,实话告诉你,我就是为了这一口香菜才吃的这顿火锅。”
申一夏在碗里加了几勺香菜,搅了搅,再夹起一块沾着几片香菜叶的羊肉,囫囵吞下,眼睛瞪得更圆了一些,砸吧着嘴巴道,“还真是!可真是活到老,学到老啊!”
司马北端起酒杯,呷了一口,豪迈道,“喝酒喝酒,别光顾着吃菜啊,酒是粮食精,越喝越年轻!”
“好好好!”申一夏又给自己满上一杯,干脆地一抬手,一仰头,一口喝光杯中酒,放下杯子,正襟危坐地看向司马北,“师父,这菜也吃了,酒也喝了,是不是该说说心里话了?”
“欸,不急不急,先给你看样东西……”司马北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,哐啷一声随手扔在桌子上,复又拿起筷子在火锅里扫荡,漫不经心道,“瞅瞅!”
申一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小心翼翼地捧起桌上的黑铁令牌,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,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,指着令牌上歪歪扭扭的两个字问道,“昭雪令?”
“正解!”司马北得意洋洋道,“怎么样,虽说你师父我这个社长是个副的,但若是想要昭雪令,一伸手就能拿到,一点不费劲。”
“这可是社长的信物,”司马北规规矩矩地将昭雪令放回原位,“您可得收好了,要是弄丢了,咱可赔不起。”
“不用赔,”司马北耸耸鼻子,“这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你的,我要是弄丢了,你会找我索赔吗?不用吧,咱爷俩谁跟谁啊……”
“我的?”申一夏佯装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不能吧,虽说咱们是根正苗红的嫡系,但师公把位子给了张小满,现在自然就是别人的。至于下一任,人家张小满可是有两个徒弟一个女儿,怎么算也轮不到我头上。”
“嗐,话不是这么说的,社长之位可以乱传,但这东西不能见人就送,咱又不是送快递的……”司马北放下筷子,端起酒杯,“从根上讲,这昭雪令本就是你家的传家宝。”
申一夏眼睛一亮,讶然道,“噢?这话从何说起?”
“天启十二年,”司马北轻轻舔了一口酒,目光悠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