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。
若非玉露发觉裴凉久久不归,出来寻找,恐怕裴凉也已没了性命。
但结果也不可能是五皇子裴毓和丹华郡主燕瑶受罚,就连太监传的口令也是说裴凉对兄长不敬,又失足落水,与裴毓和燕瑶无关,还禁了裴凉,也就是现在的萧函半个月的足。
玉露心里为她家殿下觉得苦,这偏心未免也偏的太过了,她家殿下可是差点没了性命啊。
“我去太医院找人来为殿下你诊治。”玉露用帕子擦了擦萧函脸上的冷汗。殿下伤的这么严重,若是高烧了就不好了。陛下只记得训斥十二皇子,却连打发个太医来看看都没有,到底是亲生骨肉,未免也太薄情了些。
萧函点了点头,由着玉露去了,虽说要是真没了性命,任务也跟完成没两样,但刚穿来就死了,未免太不爽快窝囊了。
玉露特意去了太医院一趟,却只拉来了一个新进太医身边的学徒,不独是十二皇子不受宠的缘故,更多是因为,丹华郡主燕瑶离宫回府的路上马车意外受惊,车中的郡主撞伤了头,现处于昏迷之中,宫里稍微好一点的太医都被调到长公主府去了。
公主府,
一雍容华贵的妇人,也就是当今胞妹淮安长公主脸上又是悲伤又是惊怒,“我儿怎么样,快说。”
“瑶儿要是有个万一,本宫叫你们通通人头落地。”
数位太医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,“长公主息怒,郡主只是有些皮外伤,只要醒了就无大碍。”
仿佛是在印证他们的话,屏风后的病床上一声嘤咛,“郡主醒了,郡主醒了。”丫鬟们纷纷惊喜道。
跪在地上的太医们也都松了口气,要是丹华郡主再不醒,他们可能就要先挨上几板子了。
淮安长公主立刻快步走到了床前,“瑶儿,你总算醒了,可吓坏娘亲了。”
燕瑶心中一颤,她还活着?
她不是在被逼灌下的暴君裴凉所赐毒酒后,疼得死去活来,痛不欲生,直到死了么。
看着比记忆中似乎更年轻几分的娘亲,燕瑶不禁有了一种匪夷所思的预感,难道她回到了过去?
燕瑶抓紧她娘亲淮安长公主的手,说的第一句话就是,“裴凉呢,他现在怎么样?”
淮安长公主有些惊讶,“你怎么问起他了?”
接着又有些了然,“你是觉得罚他罚的还不够,心里还不高兴么,没事,日后娘再为你出气。”
知女莫若母,淮安长公主自然知道,女儿燕瑶是为了裴毓,才鞭打裴凉甚至将他亲手推入水中。
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,打了就打了,难道还要她的瑶儿去赔罪不成?
而且燕瑶一离宫就出事了,她还觉得是裴凉晦气,克着她的宝贝女儿了呢。
燕瑶情绪激动道,“不要,千万不要。”
不要伤害裴凉。
“好好好,瑶儿你先休息养伤,”对唯一的宝贝女儿,淮安长公主自然是慈母心肠,百依百顺,如今她又受了伤,哪里会追问下去,
燕瑶情绪稍缓,又是刚刚重生回来,大起大落心力耗尽,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。
淮安长公主又是狠狠敲打了一番太医和伺候的侍女,要是燕瑶掉了半根头发都唯他们是问。
睡梦中的燕瑶又陷入了前世的回忆中,她是淮安长公主的掌上明珠,宣明帝的外甥女,亲封的丹华郡主,论宠爱更是胜过了许多皇子皇女,荣宠之盛,风光无限,及笄成年之后,更是许配给了她一直爱慕,俊美风流的五皇子裴毓,那场大婚令满京城都为之传颂。
成婚后,哪怕几年无所出,德妃和五皇子也没有怨言,连她心情不快之下杖杀了伺候裴毓的姬妾,也有长公主娘亲护着,可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