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说顺遂无比。

    原本裴毓有她母亲的支持美言,还有朝中大臣的认可,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选,但不想一夜间,之前默默无闻,孤僻阴冷的十二皇子,竟带着他不为人知积蓄的势力露出了獠牙。

    杀父弑君,血洗整个皇宫。

    她的夫君五皇子裴毓,也被裴凉斩下了头颅。之后,她和其他女眷就被裴凉的私军软禁在五皇子府,那是燕瑶有史以来过得最苦的日子。

    裴凉的私军守在外面,不允许皇子府里的人出去,也不许有人或东西进去,燕瑶只能和她的婢女在府里忍饥挨饿,省着粮食吃,哪怕没了烧火的银丝炭,也就只能裹着被子挨在一起取暖。

    甚至最后蜡烛也没了,一到夜里又黑又冷。

    燕瑶得知裴凉登基为新帝的消息是在两个月后,她心惊胆战还未过,就迎来了裴凉的一杯毒酒。

    那毒酒并非见血封喉,而是能生生折磨人疼死为止。

    没想到,燕瑶又回到了十年前,她还是备受宠爱的丹华郡主,而裴凉还只是一个不受重视居于冷宫的少年皇子,就在不久前,她还狠狠抽了他一顿鞭子,并将他推入湖中。

    燕瑶猛地惊醒了过来,她居然还那样对待过裴凉,等他当了皇帝,还不得将她挫骨扬灰。

    “郡主。”伺候她的侍女发觉她醒了就立刻赶过来。

    燕瑶平复下那种窒息的感觉,缓声问道,“十二皇子可还好。”

    侍女一愣,“这……奴婢不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此时,萧函正在宫中治伤,燕瑶那顿鞭子裴凉不敢躲,也不能躲,若是躲了说不定打的人就不是才十一岁的少女燕瑶,而是下手更狠的人,但即便燕瑶没什么力气,那特地打造的鞭子抽在身上,也能轻易叫人皮开肉绽,再经过冷水里这么一泡,衣裳黏在了伤口上。

    而上药势必要将湿透的衣裳换下,而且若是拖久了,只怕伤口会更加恶化,年轻的医员也只能剪开衣衫,将它从伤口上扯下来。

    光是瞧着就让人觉得疼。

    但看着十二皇子一声不吭,没有半点叫疼的样子,医员心中也是惊叹,而玉露则更是心疼不已了,细心地为殿下擦拭湿透的地方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才上完了药,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,医员给十二皇子又开出了一些方子,让玉露去领些药材熬煮,喝上一段时间,只要伤口变好,没有发烧应该就没问题了。

    送走了医员后,玉露回到病床前,忍不住含泪道,“殿下就是生在普通人家,也比现在来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