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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等到时宴走之后,鹿一白脸上的笑容,也慢慢的收敛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无意识的打开手机,看着自己跟周怀幸发的短信。

    最后一条是周怀幸发的,她就再也没有回过。

    男人的话言犹在耳。

    “小鹿,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鹿一白不得不承认,她当时差点就动了心。

    可是后来,她的理智还是让她压下了那一份心悸。

    她不能动心。

    至少对周怀幸不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宴说的不错,薛景山的生日宴是一个名利场。

    前来的明星大鳄都不少,只不过,这些人几乎冲的都是薛景山的另一个名号——

    时庆洲的岳父。

    这场生日宴的主角,本该是薛景山,可在这一片筹光交错中,鹿一白却恍惚觉得,主角早就被排挤到一边,只剩下一群披着人皮的世俗客们在把酒言欢。

    薛凌倒是陪在薛景山的身边。

    她是薛景山的女儿,时宴的生母,鹿一白见她的次数寥寥无几,但每次见面,都会被对方惊艳到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人说的话,她会以为这个女人只有三十出头。

    她脸上画着最艳丽的妆,如同女王一样,气势如虹。

    她永远在笑着,可那笑容里都带着压迫。

    但在薛景山的面前,她却是小儿女的姿态。

    “我昨天实在太忙,但是厨子是我特意从国内请来的,就是为了给您做寿宴。”

    她撒娇似的晃了晃薛景山的胳膊:“您就别怪我了吧?”

    薛景山看了看自己的女儿,哼了一声:“我哪儿敢怪你?倒是你,这么多人看着呢,多大的人了还撒娇。”

    他话里像是怪罪,实则纵容的很。

    薛凌就笑,又看了一旁的时宴和鹿一白。

    “小宴,怎么不过来陪着外公坐?”

    她话里带着亲昵,时宴的态度却有些冷淡,说话客套的很:“您难得和外公见面,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的时候,还拿着手里的杯子,冲着她举了举:“聊得开心。”

    薛凌气息一滞,又笑了起来:“爸爸,他跟您年轻时候的脾气可真像。”

    薛景山就睨着她:“骂我呢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您多心了。”

    薛凌说着,又看鹿一白:“倒是般配。”

    她的话意有所指,鹿一白离得不远,听得清清楚楚,顿时有些想解释。

    却被时宴使了个眼色:“尝尝这个。”

    鹿一白看了他一眼,就明白了时宴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是拿她当挡箭牌呢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鹿一白咽下了澄清的话,又轻声问时宴:“你不去跟那些人打个招呼么?”

    今夜这场合,时宴也是主家的人。

    时宴嗤笑了一声,挑了挑眉,问她:“跟人抢风头?”

    时庆洲跟人谈笑风生,处在人群的中心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今夜是他的寿宴呢。

    时宴笑的嘲讽,鹿一白则是无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时庆洲和薛家的关系一般,但对薛景山还是尊敬的。

    但拿老头子的寿宴当应酬场合,这事儿做的不太地道。

    她才想到这儿,就见时庆洲走了过来,先给薛景山敬酒:“爸爸,我敬您一杯,祝您老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
    他生的儒雅,笑起来的时候谦和有风度,和薛凌是截然相反的两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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