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复已知的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保证是全新的,足够充实的,直到你满意为止。”

    康斯坦丁真的惊了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你没喝醉?”他反而开始质疑这一点了,甚至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酒,他多年的饮酒经验告诉他,这点酒小孩子都喝不醉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问多少个问题?”康斯坦丁忐忑的问。

    “不限次数。”

    这一定是某种取得他信任的操纵把戏,康斯坦丁想,就像你用星座来占卜,不管占卜到什么,都会往自己身上套,但其实是因为那不过是一些泛指大众的套话,或是让人本能愿意用在自己身上的溢美之词,肯定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但康斯坦丁还是决定试试。

    “那么就从那个问题开始。”康斯坦丁咽了一下口水,思考着说:“如果未被坚定的选择过并不是我的心灵弱点,那我的弱点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在此之前,我先问问你的共情能力如何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还不错,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“我的回答可能会很抽象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弱点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雨停之后的夕阳一定很美,但雨永远不会停。”

    康斯坦丁为此沉默了二十分钟之久。

    一道雷劈在了一个烂人的前半生中,从此以后,那些绝大多数康斯坦丁也叫不出名字的记忆场景,那些他自己都模糊又破碎的感受,终于有了一句再妥帖不过的形容。

    康斯坦丁信了。

    “我应该如何克服我的弱点?”

    “早睡早起,营养充足,适当运动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‘克服不了’?”

    “我在尽可能的提建议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克服不了。”

    康斯坦丁犹豫了一下之后又问:“你认为这有克服的必要吗?”

    “这是一个过于宽泛的问题,要综合你前半生所有的经历来看,我可以现在开始说,但或许你可以用问题提前得知一些重点。”

    康斯坦丁期待着每一个答案都能有这样的效果,但他也恐惧着这一点。

    毫无疑问的是,如果让席勒自己开始说,他就不会再得到任何此类箴言,那将会是一场心理学层面上酣畅淋漓的精神分析,但如果是那样的话,他为什么不去找更好说话的教授呢?

    康斯坦丁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,他更喜欢这种答案,即使没有依据,也说不出任何原理,像是纯粹凭借直觉的瞎猜,但那一瞬间,他看到寒光凛冽的剑上沾着自己心脏的血。

    康斯坦丁咽了咽口水。

    “我的童年是什么样的?”

    “让你对夕阳抱有期待的根本。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超乎康斯坦丁预料的答案,他曾居住过的精神病医院,所有的医生都在说他从他父亲那里得到的不重视和虐待,他糟糕的原生家庭是他遇到的一切悲剧的根源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他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人生当中唯一可以闲下来坐在房子前的草坪看夕阳的时刻。”

    答案惊人的朴素,但就像一把无比精准的鱼叉枪扎中康斯坦丁脑中的某片记忆——他沐浴在了橙红色的海洋中,看着夕阳的光把草照射成一种他至今描述不出的颜色。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?”康斯坦丁想要更多。

    “你并不是喜欢夕阳,你只是好奇,造物主为什么要把它的颜色造的和血那么像,你父亲的血。”

    康斯坦丁的手指僵住了。

    记忆的碎片被补全了,草地上,血液顺着泥土的缝隙留下来,他不用回头看也知道,血液浸透了门垫,里面是一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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