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可以出院了。」席勒一边写着诊断报告,一边说。
随后,他的手又停顿了一下说:「如果我让布鲁斯韦恩毕业,你会不会觉得有点不公平?」
「有什么不公平的?」伊文斯摇了摇头说:「我们都知道,他会毕业,哪怕是延毕,肯定也会毕业的。」
「而且,他有没有毕业证,又影响不了韦恩集团,他可以一辈子不毕业,既然如此,毕业与否也无所谓了。」
席勒的手停顿了一下,说:「你确定所有学生都是这样想的吗?」
「怎么了?教授,您为什么突然又要让布鲁斯韦恩毕业了?您之前不是还说他学分不够吗?」
席勒叹了口气站了起来,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,说:「论文的确很重要,因为你必须得先掌握理论知识,才能在实践当中运用它。」
「但是,如果已在实践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,那么规章制度和条条框框,不应该成为限制他脚步的阻碍,否则,就会成为另一种学术不端。」
「如果想要保持公正,就必须得承认专业水平的每一方面,而不是只死死盯着理论。」席勒垂下连眼帘又叹了口气,说:「况且,如果非说理论水平的话,他最后修改的那篇论文也勉强可以,当做本科毕业论文也够用了。」
「唯一让我头疼的就是,他一轮实习不参加,二轮实习也错过了,学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够……」席勒揉了一下眉心说:「我从来没想过,我比布鲁斯·韦恩更头疼他的毕业。」
「说实话,教授,您当初要是不卡他毕业的话,其实也不会有人觉得他顺利毕业很奇怪的。」伊文斯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,说:「毕竟,他有钱的事实,大家有目共睹,就是为了韦恩集团这么多年以来的赞助,也不会有人为难他的。」
「你觉得我太严格了吗?」席勒问道。
「哥谭正需要这样一位严格的老师。」伊文斯也看向窗外说。
「我知道,每一个学生的都是不同的,如果我用同样一个目标去要求他们,那除了将我自己的傲慢展露无遗之外,没有别的作用,还有可能会摧毁他们的信心。」席勒一如既往的语气平静的说道。
「我以为我针对布鲁斯·韦恩制定的标准是正确的,但我发现,我对他的标准要求过高,但也过低了。」
伊文斯有些听不懂席勒在说什么,但席勒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,他说:「要求一个幼时失去父母的精神病人,取得一个优秀的成绩,或许是有点强人所难,但是,他在实践当中所取得的进步,又快的惊人。」
「如果标准设定的太高,他的精神稳定程度不足以让他投入到专注的学习中去,可如果标准设的太低,又浪费了他那惊人的天赋……到底该如何公正的评判他在心理学方面所取得的成绩?」
「您在为此而感到困扰吗?教授?」伊文斯问道,但随后他非常直白的说:」我觉得,我有个不错的建议。」
「什么建议?」席勒看向他问道。
「我觉得,最能评判一个人心理学专业水平的,就是实际应用。」
「你是说,让他去当医生?」席勒摇了摇头说:「不行,他的精神状态没办法给别人治疗,它不能够长时间保持一个亢奋的输出状态,否则可能会对他自己的精神稳定性造成影响……」
「不,我指的不是医疗类的应用,而是在日常生活当中的应用。」伊文斯摊开手说:」其实,在日常生活中,我们要时时刻刻分析人的心理,感知他人情绪,做出正确的应对行动。」
「如果熟练掌握了这门技巧,在日常生活当中也会获得很多便利,比如,一个人出现了某种情绪
,我们可以利用理论的分析,来得知他这种情绪出现的成因,从而理清事件背后的脉络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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