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在她眉眼之间稍作停留,“状态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男人平和稳重的语气总是如和风细雨般洒下温柔,安桐抱起安安跟在他身后,“是您的疏导有效。”

    前方的身影,顿步在葡萄架旁。

    男人微微侧目,抿着唇,向她投来一道无奈又暗含包容的视线,“几天不见,又生疏了?”

    这分明是句玩笑话,但他的眼神里仿佛藏着一丝难以辨别的不悦。

    安桐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安安,表情极其认真地辩解,“没有,我一时嘴快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样的反应取悦了容慎,薄唇扬起淡笑的弧度,“东西都收拾好了?”

    安桐拉开屋门,回眸道:“嗯,就一个皮箱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读书房,安桐放下幼犬,给男人倒了杯茶,“这周就搬去湛州吗?”

    “没那么快。”容慎解开大衣的扣子,叠起长腿,一派闲适从容的坐姿,“着急了?”

    安桐轻咳一声掩饰尴尬,“也不是,我以为……”你比较着急。

    最后几个字,她没直说,怕损了君子颜面。

    昨天在电话里,容医生就提醒她把东西整理好,安桐自然而然地当成了为搬家做准备。

    “以为什么?”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安桐肯定不会说实话,摇了摇头,转移话题:“如果年底搬过去的话,我现在收拾行李是不是太早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早。领完证先搬去我那里,下个月就动身去湛州。”

    容慎从善如流地接下了她的话,理所当然的语气和态度,好像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。

    安桐思索了片刻,试探地问:“什么时候领证?”

    “若是方便,明天。”

    安桐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难怪让她收拾行李,原来是打算明天领证后就让她搬过去同住。

    好像……没什么不对,但又有说不出的古怪。

    他们都身在香江,且各有住所,搬到他家是不是多此一举?

    这时,男人惬意地啜茶,眼皮微微抬起,见她似有所思,便低声反问:“明天不方便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安桐坦荡地迎着容慎的视线,直白地说出疑惑,“在香江我们就要搬到一起住吗?”

    男人摩挲着茶杯,眉目高深地望着她,“不想帮我解决问题了?”

    哦,明白了。

    既然是形式主义,势必要同住才能以假乱真。

    安桐别开脸,小声说:“要帮,我不会出尔反尔的。”

    这种在容医生面前反复无常的感觉很糟糕,好像智商都不够用了,显得无知又笨拙。

    带着这样的情绪,安桐抿着嘴角站起来,“你先喝茶,我去拿行李。”

    不等男人开口,小姑娘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读书房。

    安桐在恼自己,明明打定主意要帮容医生渡过难关,偏还总是胡思乱想问东问西,要不是容医生宽容平和,换做是她估计早就没耐心了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,程风左手拎着小行李箱,右手夹着安安的宠物箱,一行三人离开了云海路,直奔云巅177号。

    这天的傍晚,安桐入住云巅,被安顿在后院的独栋洋房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暮色降临,安桐在程风的陪同下漫无目的地闲逛,转眼她站在一排梧桐树下,面露疑惑地问道:“这里不是会所吗?”

    程风眉眼闪烁,当初自己编的瞎话现在全反弹了。

    九爷俨然不打算出面解释,只丢给他一句“自行解决”就去了书房。

    程风不敢大意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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