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三斟酌之下,想了个妙招,“以前的确是会所,前阵子经营不善老板跑路了。九爷是这里的常客,看环境不错就租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倒闭的还真快。

    安桐环顾四周,一景一物都透着匠心独运的精致,“容医生家境很好吧?”

    这么多建筑群组成的云巅177号,单月租金价格最起码六位数起步,何况他还在湛州买了一套叠拼。

    很早之前,安桐就有所察觉,容医生那身风骨和气度,绝非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。

    哪怕他只是个心理治疗师,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优雅也必定是财富才能雕琢出的风范。

    接下来,程风的回答印证了安桐的猜测,“对,九爷是个富二代。”

    安桐了然地点点头,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程风撒谎撒的理直气壮,反正先蒙混过关再说。

    确切的讲,他这也不能叫撒谎,顶多是谦虚。

    九爷的父亲,那可是个富甲一方的大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边,身在书房里的容慎,点燃一支茶烟,尔后慢条斯理地打开了安桐的转学资料。

    今日回来的匆忙,下了飞机就把小姑娘接来了云巅,一直没得空看看她的学籍档案。

    男人面沉如水地翻看着安桐的基本信息,父亲一栏的名字是安襄怀,母亲谢妙华,以及弟弟安栖。

    简单的家庭结构,除了职业描述空缺,其余不涉及任何隐藏信息。

    单看这份学籍资料中的内容,寻常的不值得深究。

    恰在此时,桌上的电话响起了震动声。

    容慎放下资料,顺势接起电话。

    那端,易柯调侃的语气随之传来,“九哥,真有你的,闻晚的生日会说不来就不来,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啊。”

    男人抿了口烟,靠着椅背慵懒地叠起了长腿,“我安排了程风代为出席。”

    “他送了条围巾,露个面就借口跑路了。”

    容慎淡漠地勾起薄唇,“打来电话就为了说这个?”

    “那肯定不能。”易柯收敛笑意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昨晚上你家保镖阿奇找过我了,我按你说的把那些话都告诉了他,至于效果如何九哥你自行判断。”

    “嗯,多谢。”

    易柯不禁哂笑,“你可别谢,我没帮什么忙,本来说的也是实话。”

    他传达给阿奇的信息,基本属实。

    至于假话的成分,只有九哥交代他补充的那四个字:

    ——高攀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