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笑声在空旷的平台,滔天的风雨面前难免显得苍凉。

    他摇摇晃晃起身,拄刀而立,目光穿过橘政宗,落在那熟悉的身影上,目光有些朦胧。

    “稚女,你也来看我了吗?”他轻喃着。

    源稚女站在橘政宗的身后,脸上惨无人色,长发早已湿透,神色间却始终毫无变化,像是羁縻在人世间的鬼魂。

    “别喊了,他现在听不到你的声音。”橘政宗目光火热地落在八岐大蛇的尸骸上,惋惜摇头道,“果然,终究只是继承了白王遗产的怪物。也是,若非如此,即使你服用了血清也无可能战胜这样伟大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他面露微笑道:“稚生,要做一个交易吗?把它让给我,我把稚女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你应该还不知道吧?”橘政宗顿了顿,呵呵笑着,故意拉长了声音道,“其实你的弟弟不是鬼,你们兄弟两个其实都是实验的失败品。”

    他从西装内袋里摸出银色烟盒,从中抽出一根俄罗斯产的纸烟,在烟盒上慢悠悠地敲着,好让烟丝更加紧实。

    现在,应该称呼他为赫尔佐格博士了。

    赫尔佐格叼上烟,深吸一口道:“那天晚上我和你讲的故事大体上都是真的,只是细节上有些出入,我最得意的产品就是你们三兄妹,基因上和你们同源的胚胎我制造了几万个,你们两个算是发育得比较好的,所以我带走了,最后邦达列夫把你们兄弟送到山里面抚养。”

    他优雅地耸了耸肩,又道:“可惜邦达列夫把你们藏得太好了,我找到你们的时候已经晚了,你们相依为命地生活了十三年,在我原本的计划里,你们应该从小就被分别送到蛇岐八家和猛鬼众,届时无论是哪一方都将欣喜若狂,因为皇重现了,这显然是家族复兴的征召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你只需要成为我们的老师,就能轻而易举踏入两方势力的高层。”源稚生轻声道。

    “对!”赫尔佐格毫不吝啬地给予源稚生赞赏道,“不愧是我教导的学生,一点即通。”

    “皇是生来的领袖,是天子,而我则将是天子之师,你们的地位高,我的地位自然也高。我轻而易举地就将两方势力掌握在手里,很巧妙是不是?历史上卓越的谋略家都是这么做的。不需要用什么蛮力,如果你的手段足够巧妙,那么愚夫们都会来追随你,还为你唱赞歌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说句题外话,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那个酗酒的养父,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其实是个好人,在没有人邮寄抚养费的十年里,他给了你们一口饱饭吃,给了你们一个地方睡。””

    他兴致勃勃地与源稚生讲解着其中的关键,真像一位为学生授业解惑的老师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说,稚女不是鬼?”

    源稚生的关注度似乎丝毫不在他的宏图伟业之上。

    赫尔佐格有些扫兴地皱眉,言语间的兴奋淡了几分,“你们是我从黑天鹅港带出来的,几乎每个黑天鹅港的孩子都做过脑桥中断手术,这种用于治疗癫痫的手术经过我的改进,会制造出双重人格。手术切断了两侧半脑间的脑桥,做过那种手术的人会用两个半脑分别思考,换句话说,两个半脑中各藏着一个人格。正常情况下,一边储存着高尚、正义和道德的人格,另一边储存着暴戾、自我和兽性的人格。切换人格的信号是一种特殊的梆子声,我从中美洲的印第安人部落学会了这种技术。”

    源稚生沉默了片刻:“你就是用这种方法,诱导稚女走向犯错的道路?”

    “稚生,你应该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。”赫尔佐格面目和蔼慈善道,就像过去十年来那个温和的老人一样。

    可源稚生心中没有温情,有的只是冰冷与杀意。

    在橘政宗死去时他有过怀疑,却最终将这些怀疑尽数压在心底深处,因为橘政宗已经死了,更因为这个老人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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