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曾被他视为最可靠的父亲和老师。

    即使橘政宗真的存在问题,但人死灯灭,自己又还能做些什么呢?

    他已经快所剩无几了,不惜原谅橘政宗的疑点也想保存下这十年多来一点一滴积攒的温暖。

    但他发现自己错了。

    虚假的记忆再温暖也摆脱不了虚假的本质。

    如果从一开头就是假的,那么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太阳也将是虚妄。

    “稚生,我从来没召唤过你的另一面,在我的计划中你会成为合格的天照命,你本该从头到尾都在我计划中,所以我很好奇,我究竟在哪里露出了破绽,让你对我起了疑心?”

    赫尔佐格微笑着,即使源稚生拥有了杀死八岐大蛇的能力,他依旧胜券在握,这份自信不是身后的源稚女所给,而是这对兄弟从来没有摆脱他的控制。

    “我的……另一面?”源稚生轻声道。

    是了,他和稚女一样都做过脑桥手术,稚女在那梆子音中会展露鬼的一面,那么自己呢?

    “你应该已经猜到了,不然你不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举措。”源稚生淡淡道。

    “果然是那个暴走团?”赫尔佐格沉吟道,“这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错误,本意是想试试看本部的几人的实力,可惜最后不知是哪个关节出现了错误,竟然让他们落入了你的手中。”

    源稚生心中忽然一动,他之所以能将赤备暴走团一网打尽,是恺撒的功劳。

    可恺撒又是从何方掌握的情报呢?那时候他们和学院的联系已经被辉夜姬切断了。

    赫尔佐格低头看了眼腕表,道:“时间差不多了,稚生,很感谢你帮我杀死神的胎体,节省了我不少时间。唯一可惜的是我失去了绘梨衣,这让我无法在今日走通黄泉之路,完成人到神的蜕变。”

    他的眼中闪过阴翳,叹气着从怀中取出了两根小木棍。

    “你不想知道圣骸在哪里吗?”源稚生转身抚摸着庞大的尸体。

    这时,赫尔佐格方才面露惊觉,他先前太开心了,竟然忘了某些细节,譬如这具身具王血的怪物竟然真的死了!

    “你已经解剖了它,挖出了圣骸?”赫尔佐格失声着,他握紧了木棍,紧紧盯着源稚生道,“圣骸在哪里?把它交给我,作为交换我可以把你的弟弟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源稚生抬起了脚。

    他先前倚靠着八岐大蛇的尸体而坐,脚下一直踩着什么,可赫尔佐格并未在意,但当源稚生抬起脚,露出脚下异种般的东西时,赫尔佐格浑身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那是一枚类似胚胎的东西,膨胀的头部长着一颗硕大的独眼。

    源稚生轻笑着,一脚将脚下的枯骨踢向赫尔佐格:“拿去吧,这就是你要的圣骸。”

    赫尔佐格颤抖着跪在圣骸面前,他举起那枚枯骨,这是他梦寐以求之物,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来谋划,可现在一切都尽付东流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杀死了神?”他瞪大眼睛看着源稚生,满脸的扭曲,“你怎么能……你怎么能杀死神?!”

    他尖厉而愤怒的咆哮着,重重喘着粗气,再不复先前的从容与优雅,面容扭曲如恶鬼。

    或许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,他是这世上最好的演员之一,他同时扮演着两个角色长达二十多年,上一刻他是源稚生面前和蔼的长者,下一刻他是猛鬼众面前令人不寒而栗的领袖,谁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迷失在这二十年的扮演中。

    他猛地举起手中的梆子,敲响了他们,他要让眼前的年轻人为自己错误的行径付出最惨痛的代价!

    早有准备的源稚生在瞬间举刀突进,但当沙沙的梆子音落入耳中,他就像抽去了浑身的骨头一般,力量仿佛退潮般从体内消散,精神层面的恍惚与痛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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