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安初虞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沈蔷不清楚他们夫妻关系如何,单论今天的事,她就感到愤愤不平:“乔绿霏真跟席总没关系,投资方肯卖这么大面子?电话都打到冯导这里了,若不是冯导坚持,你连试镜的机会都不会有!”

    安初虞把剧本摊开搁在腿上,从第一页开始翻看起来,是不打算参与讨论的意思。

    沈蔷还打算弄清楚缘由后思考对策,现在知道对家后面的人是席筝,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    她毫无头绪之际,听见安初虞不冷不热道:“蔷姐,你别发愁了,这件事交给我来办,晚点给你答复。”

    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
    安初虞视线不离剧本,一字一句看得仔细,话却说得漫不经心:“冤有头债有主,当然是谁惹的事找谁算账。”

    沈蔷讶然:“你要找席筝算账?怎么算?”

    安初虞抬眸看她:“我可以不回答吗?”

    沈蔷双手环胸靠着椅背,吸气呼气,暗示自己要平心静气:“行,你说你来解决就交给你了。”她自我调侃,“自从知道你的身份,我就觉得我这经纪人当得有点多余。”

    安初虞摇摇头:“蔷姐说笑了。”

    车在路上行驶了快一个小时,在黑夜彻底来临时到达安初虞住的小区。

    沈蔷坐在车里,手扒着车门说:“我就不陪你进去了,给你放几天假,好好休息,认真研究剧本,别让冯导失望。”

    安初虞嗯了声,戴上口罩,拢着衣襟进去。

    还没走进电梯,她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,转过头,一个年轻小哥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,正在跟楼下的管理人员交涉。

    “是我的订单吗?给我吧。”安初虞走过去,打断两人的对话。

    她戴着口罩物业的管理人员也能认出来,微笑着说:“安小姐,是你的鲜花。我正准备给他登记,正好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小哥核对完信息就把花给了安初虞。

    安初虞抱着那捧玫瑰进了电梯,以为是哪个朋友送来的,拈起花里的卡片却看到席筝的名字,她的表情一霎凝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