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筝看得出来她有话要说,略一挑眉,声音放软了不少:“想说什么就说,我又没拦着你。”
安初虞撇开视线,脱口而出:“上次在巴黎,我记得你出手帮乔绿霏拦住了我的巴掌,我会产生误解也不单单是我的错。”
“安初虞,你傻了吗?”席筝刚压下去的一团火气蹭一下点燃了,气得瞪眼,忍不住上手掐住她脖子,没用多大的力,大拇指抵着她的下颌,让她抬头看着他,“乔绿霏误会我帮她就算了,连你也误会。我那是帮她吗,我是不想事情闹大了对你不利。”
“我让助理守在换衣室外,没人闯进来,不会闹大。”
“你多大了,还跟人打架?这件事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式。”席筝手掌落在她肩上,轻轻搭着,不知想到什么,倏然弯唇一笑,“你是吃醋了吗?”
安初虞微微歪头,眯着眼,一脸“你在说什么胡话”的表情。
“你以为我在帮乔绿霏,所以吃醋了。”席筝点明,边说边笑。
安初虞嘴唇一抿,表示服了他。
他的臆想症比她想象中严重。
“随你怎么想,我没有。”安初虞说。
席筝也不与她争论:“我在过来的路上仔细回忆了一番,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与季影帝共进晚餐那天,我跟朋友在外面聚餐,结束时恰好碰见乔绿霏。她跑到我面前,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。她当时是跟着一群人进来的,那些人当中就有广海集团的秦总。”
安初虞不可置信道:“就因为这?”
“你要不信,可以问我朋友。”席筝搭在安初虞肩上的手重新握住她线条优越的脖子,手掌摩挲着她的后颈,认真道,“再说一遍,我是无辜的。”
“你先松开我。”安初虞皱着眉掰他的手腕。
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臭毛病,说话时总喜欢动手动脚。
席筝不仅不松,反将她锁得更紧,感冒未愈带来的结果是嗓音比平时低哑了不止一个度,他说:“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?”
离他太近,安初虞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,是曾经在她枕头和被子上残留的味道,形容不出来。类似下雪过后太阳出来,晒在植物上的气味,再掺一点点清新的香气。
席筝嗓子发干,又开始咳嗽不止,断断续续说:“想吻你,但是,我感冒还没好。”
安初虞右耳被他咳嗽带出的气息灼热,覆上一层粉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