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罕见地出现在她那张惯常冷傲的脸上。

    安初虞在电影里饰演的曲一蛮,名字听起来很野蛮,实际上是个弱质纤纤的女孩,一举一动都像蒙了层滤镜般柔美。

    与她以往饰演的角色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时常入了戏就难以走出来,在镜头之外的地方也像极了曲一蛮。祝翠西不止一次说最近的安初虞变温柔了。

    她的话遭到安初虞的反驳:“难道我以前不温柔?”

    祝翠西语气玄奥:“此温柔非彼温柔。虞虞姐你平时性格也挺好的,就是气场摆在那里,总会给人距离感。曲一蛮就不一样啦,她是个病人,是个柔弱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席筝与安初虞快一个月没见,她突然变得这么……柔情似水,他都不习惯了,愣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安初虞与他对视,一本正经道:“嗯,我没忘记你的脸。”

    席筝扬唇一笑。

    祝翠西抖抖肩膀,受不了这两个人了。她原本跟在安初虞身后,此刻加快脚步绕过她,将手里的一摞打包盒放在餐桌上,语速很快地说起明天的通告:“统筹说明天的拍摄计划有变动,冯导给你放一天的假,晚上开始拍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戛然而止,祝翠西猛地想起,明天晚上要拍浴室里的那场戏。

    她眼睛一亮,不禁感叹:席先生来得真是时候!

    祝翠西给自己打包的是一份热乎乎的汤面。她不需要减肥,不用担心热量问题,点的是超大份,里面加了很多配菜。

    她抱着那份汤面,开心道:“虞虞姐,席先生,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祝翠西溜出去,关门时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,她歪着身子,脑袋伸进即将关闭的门缝里:“那个,席先生,虞虞姐的手腕扭到了,提不上劲,等她洗完澡你帮她再贴一片止痛膏,千万别忘了。”

    不等席筝回应,门砰的一声关上了。

    席筝回神,看向安初虞:“哪只手受伤了?”

    “右手。”

    因为手腕扭伤,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太爽利,昨晚只是疼,表面看不出什么,睡一觉醒来,手腕那里就青紫了一片。为了不妨碍拍戏,她没跟冯导说,在手腕处涂了一层遮瑕,盖掉青紫的痕迹。

    她现在相当于半个残疾人,右手彻底使不出力气。

    席筝托起她的手,眉头拧得死紧,语气也很严肃:“没去医院看?”

    “去医院也是常规地开药,然后让你回来慢慢休养。”

    安初虞收回手,走到餐桌边,席筝先她一步,帮她拉出椅子,帮她脱掉外套,再帮她打开餐盒,还问她:“用不用帮你扎头发?”

    她头发很长,铺满了后背,发质很好,柔顺黑亮。之前是卷发,现在拉直了,不管怎样都很有气质。

    安初虞递给他一根发圈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席筝捏着发圈,看了几眼她的乌发,一时不知从哪里下手,大致在脑海中模拟了下就开始行动了。他一只手拢住头发,从发圈中间掏出来,缠上两圈就搞定了。

    扎得很难看,还有几缕头发没扎进发圈里。

    安初虞等了一会儿,没见他有别的动作,问:“好了?”

    “有点丑。”席筝认真道,“反正你也看不见,算了,将就一下。不过你头发真的太长了,打理起来不会很麻烦吗?”

    他的关注点真奇怪,安初虞想了想,如实回答:“上部电影要盘发,所以头发留长了。正在拍的这部电影前半部分形象要求差不多,就只是拉直了头发。”

    “后半部分呢?”

    “剃光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席筝正在开其他的打包盒,手突然抖了一下,汤差点弄洒了,难以置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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