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姐,还有哪些包不要?”祝翠西拿出那两个包后,仔细检查了内袋,生怕有什么东西放里面忘了拿出来。
安初虞又给她说了几个,而后捡起地上那只墨绿色的包,掉下来的时候底朝天,里面的物品几乎全抖落出来。
墨镜盒、手帕纸、夹头发的鲨鱼夹、护手霜,还有……结婚证。
安初虞就地而坐,捡起结婚证翻开封皮,这是属于她的那一本,所以持证人那一栏写的是“安初虞”,下面有登记日期。
真正吸引她目光的是上面贴的证件照,她和席筝当场拍的,坐在红布前,她抿着唇一脸严肃,眉梢眼角看不出一丝开心的痕迹。至于席筝,他的眉眼至少是亲和的,没那么冷淡倨傲,嘴角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,很矜持的一种喜悦表达。
安初虞生出一股懊悔,怪自己当初太过儿戏。
早知现在……
算了,想这些没用,人怎么能预知未来呢。那时的她,打死也不可能想到日后会爱上席筝——她第二次用了“爱上”这个词。
安初虞手指摸了摸证件照,视线下移,看清席筝的出生日期。他竟然已经过了三十岁生日,还以为他二十七八。
安初虞暗笑,难怪他见她时会刻意往年轻的形象打扮。
祝翠西收拾完了,从凳子上跳下来,一转身,瞧见她姐盘腿坐在地板上,手里拿着本结婚证看得出神,让她想起一件事。
“虞虞姐,你还记得拍《雨夜》的时候,有段时间你情绪低落,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,你说有件事欺骗了席先生。我忘了跟进后续,你后来是怎么跟他说的?”
她的话提醒了安初虞,她至今没跟席筝讲清楚。
明明计划好了等电影杀青后就跟他说明白,结果拖了一天又一天,紧接着时间被接踵而来的工作占满,直到现在。
面对祝翠西的好奇,安初虞突然就有点无力:“说起来这件事都怪你。”
祝翠西指了指自己的鼻尖,不解:“怪我?”
“嗯,你出的馊主意,让我找席筝对戏,我就找他了,他误以为我喜欢他,我开不了口解释。”安初虞说。
祝翠西被她绕糊涂了,靠自己的智商勉强理解:“你找席先生对戏,难道没给他看剧本,他不知道是在演戏?”
安初虞:“你不懂演戏。之前江导说,我偶尔的即兴发挥会给他一些剪辑灵感。那么同样的,席筝真实的反馈会刺激我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。如果事先给了他剧本, 他只会照着剧本读,再加上普通人僵硬的演技,会让我出戏。”
“我醉了,敢情席先生就是个工具人!还是个有感情的工具人!”祝翠西知道她找席筝对戏的片段是哪些,不禁大呼,那些戏也太能误导人了!
“唉,你让我怎么说?”
“虞虞姐,你好歹事后跟席先生说一声啊!席先生就这么被蒙在鼓里,搞不好会以为你对他情根深种。”祝翠西第一次不赞同她的做法,甚至感到纳闷,“那你对他,到底是真心喜欢还是在演戏?我实在是看不懂了。”
虞虞姐演技精湛,她要是存了心演戏,旁观者都看不出,更别提身处其中的当事人了。
安初虞还没答,祝翠西猛地倒抽一口气,瞳孔里都是放大的惊愕:“席、席先生,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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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我说,这个车迟早要翻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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