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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,陈清河除了买了一个用来囤煤的废弃厂房以外,就是整天和文三江一起吃吃喝喝。

    第一天是小鸡炖蘑菇,松茸和黑松露炖的小土鸡,吃起来倍儿香。

    第二天吃农家大丰收,土豆排骨苞米乱七八糟的炖成一锅。

    第三天是杀猪菜,白肉血肠酸菜,吃起来热腾腾的。

    第四天早上,文三江有些坐不住了,忧心忡忡的道:“清河,咱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,再这么耗下去,就不战自败了啊。”

    陈清河吸溜着大碴子粥,大口吃着粘豆包,“好饭不怕晚。文先生,有您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呢,且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早餐刚吃完不久,房门就被敲响,一个员工小跑着过来,“老板,咱们的煤已经运到厂里,以后可以源源不断的运过来,您要不要去看一看?”

    “好,咱们走。”

    陈清河和杨音韵坐上驴车,前往三公里以外的煤炭厂。

    此时,巨大的渣土车正进进出出,盖着黑布的煤炭堆积成山,正门口的位置挂着崭新的牌子,上写着——清河煤炭厂

    几个工人正装货卸货,将多余的煤炭送入仓库。

    这些人都是陈清河现招的。在八零年初,有进城打工热潮,因此并不缺工人。

    文三江捡了一块煤,摸了摸又敲了敲,“质量不错。清河,你打算卖多少钱?”

    煤炭三分钱收的,算上运费总共五分钱,算上人工分乱七八糟,大概是七分钱的样子。

    陈清河犹豫稍许,当即说道:“八分钱吧,咱们基本上算是不怎么赚,能维持住基本运营。”

    文三江吓了一跳,“现在鄂尔底斯的煤价,已经被刘一手抬高到了三毛钱以上,咱们就算定价两毛也有得赚,会不会太低了?”

    陈清河笑着摇了摇头,“文先生,咱们和刘一手不一样。他那是一手遮天,竭泽而渔,咱们要想赚钱,就得先富民。”

    “让鄂尔底斯的人,和周围无数村镇县乡,兜里都鼓鼓的,不愁吃喝拉撒,才能买咱们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文三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他倒不知真的懂了什么,而是一句话也听不懂。

    反正自己也不是生意人,既然陈清河胸有成竹,自己负责保护就是了,没必要瞎操心。

    陈清河说:“文先生,今儿咱们就哪也不去,静坐在这里等着人来找茬。”

    “八分钱一斤的煤炭,已经砸了刘一手的饭碗。估计要不了多久,他就得来找咱们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陈清河和文三江俩人,就坐在门口保安亭里,一边烤火,一边从灰堆里埋花生和扒花生,吃着香香脆脆的花生豆。

    八分钱的煤炭,仿佛是一股春风,吹散了鄂尔底斯的寒流,让那些冻得哆哆嗦嗦的人们,推着大车小车,来陈清河这里买煤。

    刚开始只有三五个人,等这些人回去以后,一传十十传百,鄂尔底斯的人在售炭处大排长龙,刺骨寒风下目光灼热,就是为了多买一些煤炭。

    为了供应足够多的人,陈清河又多聘请了几个临时工,在工厂门口搭建了十几个摊点,加速煤炭的售卖。

    文三江不解的看着狂热的群人,“白天干活的时候用不着煤炭,晚上睡觉时盖厚一点,也用不着取暖。”

    “饭不吃不会死人,但没有取暖又不会要命,这些人用得着这么疯狂么?”

    陈清河并没有回答,而是推开了传达室的玻璃门,朝着蹲在门口正抽烟的老大爷打招呼,“大爷,外头冷,到屋里坐坐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啊后生。”

    老大爷将自己的一担煤撂在了门口,进门后跺了跺冻得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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