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柱,它向上延伸直至地底空间的顶层,稳稳支撑起了这不应存在的空间。柱子由无数根灰白色的丝线织成,像是被放大成千上万倍的虫茧,一根根丝线从柱中伸出,连至七彩城邦的各处,好似编织者以此种方式控制着它脚下的城市。

    电梯门开了,一位面色苍白的男人向两人躬身,头戴高帽,身穿白衣。

    “戏子司徒弈,恭迎泱泱合众未来雄主~!”司徒弈笑得亲切,“不知今日为何而来?”

    “我想你已经知道了,拂晓骑士前往了苍穹之都。”

    司徒弈掩面哀叹,声音凄凉,如叹如诉:“想我一介伶人落魄至此,已是惨澹,奈何旧日仇敌心狠手辣,斩草除根!天下之大,何处容身?还望明公明察秋毫,千万救我!”

    千万救我。盖乌斯心想天下大概没有比这更荒唐的话了,一个创界巅峰跟他说“救救我”。真难为无相神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话,果然高明的演员总会先骗过自己。

    盖乌斯与他握手:“您对我的计划做了如此之多,我自然会与您共同对敌。”

    他们的微笑在彼此看来是那样相似,透着不愿遮掩的虚伪。

    敌人实力强劲,底细不明,无相神不想亲自出手,格蕾还在观察情况,他自己也不会在计划未成之前手段尽出。拖延、观察、交涉、徐徐图之……无论敌友,所有人都在等待机会,等一个最好的出手时机,让自己得以高枕无忧。那就这样一直算下去吧……

    看看这次是究竟谁,能笑到最后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“这次的任务不会在短期内结束,它更像一场结束日期未定的旅行。因而我建议各位在出发前作好充分准备,带好个人物品与换洗衣物。”艾兰迪亚说。

    时雨零正在她的大包小包前挑挑拣拣,闻言懒洋洋地“哦”了一声,算是答复。大小姐从洗手间中拖出水纹大鲵,像小女孩抱大布偶那样轻松地将其举起:“可以带哇呜一起去吗?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!”公孙策下意识否认。他又琢磨了片刻,让步道:“好吧也不是不可以……我现在好歹是个创界级战力了,在路上保护咱们家的小宠物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

    哇呜高兴地叫了一声,从大小姐的手中滑了下来,拖着湿漉漉的痕迹回到了洗手间里。秦芊柏擦了擦手,把公孙策的行李箱搬了出来,开始往里面塞他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不要愁眉苦脸了,阿策。”

    “别这么自然地帮我收拾行李好吗大小姐。”公孙策忧郁地说,“而且你们怎么都对这任务一致同意了就没人有点不同意见吗?”

    时雨零正端详着一盒泡面,闻言翻了个白眼:“怎么,你是想独自和那位骑士小姐环游合众国,还是又一次独自在战场上逞英雄啊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公孙策发觉自己无话可说。他像个职场失意的中年人那样忧郁地坐在沙发上,旁观着众人的行动。秦芊柏在折腾他的行李箱,时雨零正筹备应急食品,艾兰迪亚好奇地打量着他的私人公寓,绮罗在她的身边小声叽叽喳喳。

    “艾兰迪亚小姐~”绮罗好奇地问,“冒昧问一下,你今晚要住在这里吗?”

    其余两人的动作一刻未停,但公孙策确信她们均关注着这问题的答复。

    “我想策的房屋目前相当拥挤,否则他不会睡在洗手间里。”拂晓骑士说。

    绮罗小小吃了一惊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“这是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公孙策绝望地捂着耳朵,不去听有关“为何公孙策会睡在浴缸床里”的精妙推理。他从沙发上站起,飞速说道:“女士们,我去外面静静!五分钟后回来!”

    公孙策像逃走般跑出自家大门,飞到公寓楼的顶上,一屁股坐在天台的边缘上。不远处的棘刺在夜幕中伫立,更遥远些的方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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