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念。

    「我不想变成柏奥利那样,成为一味向着「曾经」伸手的老人啊。」真帆轻叹,「所以我想珍惜当下的时光,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尽可能都完成,这样一来许久后我的回忆就不仅是那些曾经的血腥和遗憾了。

    我前几天去找了卡尔黛西亚和云璎琅一起出门,我们一块去看电影吃甜品说些没有营养的话题,像个普通学生一样消磨时光感觉意外不错。我想我许多年后仍会想起这些没什么意义的活动,正如我会想起我曾经和你在绿荫下漫步,和你在异国的餐厅用餐,我和当年那个小男孩一起成长也一起分享了时间,我们都有着不留遗憾的共同回忆。」

    记忆中那个冷漠又别扭的女孩在公孙策脑中闪过,当年的医生从不肯与他说一句私事,他们认识很多年但大多数时候的交流只限于治疗后的只言片语。这样一个人到了现在反而变得话多了起来,好像要将之前憋着的那些话全说出来。

    【鉴于大环境如此,

    公孙策轻拍她的肩膀,陪她一起走在灯光下的夜幕中,听树上声声蝉鸣。

    「真帆姐你想得好多啊。」

    「像个单亲母亲一样絮絮叨叨。」真帆苦笑。

    「小绫音可比你大呢,你不算单亲母亲的。」公孙策挠挠头,「本想开导开导你反而搞得我自己犹豫了……说来你想得这么透彻又何必犹豫职业问题,不想做了辞职就是呀。」

    「我知道,但是……」真帆说到一半卡了壳。

    但是什么呢?她已经想得这般明确了怎么还迟迟下不了决断呢?好像心里还有块绊脚石顽固地挡在她的抉择前,跟她一遍遍重复说考虑清楚啊赤口真帆,却又不说再考虑的理由,只是在那堵得发慌。

    「……我再想想吧。」

    ·

    到了最后真帆也没得出个结论来,她此时分外优柔寡断。公孙策与姑娘们联系后得知她们正在做大数据调查,艾兰迪亚建议他用晚间时间思考下自己的修行问题。

    于是两人随便熘达了一会,在露天广场旁的长椅上坐下。广场正中的巨幅荧幕正播放着现场直播的晚间节目,在辩论节目上交锋的双方是盖乌斯·奥提密斯与几日前刚在绚磁之州出现过的杰戈·德鲁苏斯。

    两位大人物亲身上阵,在二十亿国民面前讨论着「古老精神在当代的文化实现」,他们唇枪舌剑你来我往,好似两位演技了得的超级巨星。杰戈发言时一改平日平易近人的做派,每每抛出尖锐质问与诛心之语,盖乌斯在一句句诘问前不动如山,将红衣总督的攻势一一化解,用圣典中的原句与典故当做他反击的炮弹。

    盖乌斯严肃地说道:「我们必须注意到,圣典中的一部分耳熟能详的故事——十字架的裁决,复仇的右拳,携带左轮枪与手斧的巡礼——带着圣者时代的浓厚文化烙印。以当今视角看来,圣典的字里行间满是浓厚的暴力色彩,它们是粗鲁的,甚至野蛮的。这是进步带来的观念迭代,更是文明发展的必然性。

    先祖教导他们的孩子要勇于复仇与报复,是因为千年前的孩童生活在残酷蛮荒的世界中,他们需要蛮横与豪勇以维护生命。而如今我们生活在钢铁森林内,我们的合众国是现代文明的代言词。我真诚地请求各位父亲与母亲思考片刻。21世纪的我们是否还应教导子女去对他们的同龄***打脚踢?亦或者,我们可以教育孩子以更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?」

    尽管刺猬头的杰戈在之后的时间中尽力捍卫圣典与教会的正当性,但他到底还是在这场辩驳中败下了阵来。盖乌斯·奥提密斯的发言在屏幕内外均赢得了满堂

    喝彩,广场上的人们纷纷探讨着他的观点。公孙策从人们的脸上看到了被说服的信任,他意识到此人的声望在民间恐怕不低。

    「盖乌斯·奥提密斯与他的儿子一样虚伪。」真帆评价道,「如果他真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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