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。可克莱因越想越觉得荒唐:“拼不了天火就闯境界?都失败了怎么办!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拎不清斤两,活该死了!”

    小姑娘脖子挺得硬朗,这一嗓子答得掷地有声,让克莱因气得笑了起来。他加大手中力道:“算你有胆色,可惜还是太弱!”

    克莱因将阔刃大斩剑平举过头,堂堂正正的二连斩后剑路毫无征兆地转为刁钻的突刺,慢上一筹的秦芊柏已来不及格挡,剑尖在她的面颊上带出极细的血线。秦芊柏在受伤时再度诡异地“消失”,克莱因大幅度回转巨剑在身侧制造死亡的漩涡。

    这是无差别攻击全方位的“剑围”,除了持剑者自身外再无安全之处,敌人除了从外侧突击外别无他法。克莱因以此逼出秦芊柏的所在,他狂傲的喝声盖过了剑风。

    “力量全部都浪费了,像只猩猩一样凭着蛮力战斗!只有这点程度你就是最终境界中的庸才,除了躲闪以外一无是处!”

    “——这可不一定啊。”

    狂暴的剑风随金铁交鸣之声而断绝,倒斩的长刀截住了回旋的斩剑。秦芊柏竟然就站在克莱因的身后,隔绝侵扰的剑围被她如透过空气般轻易穿过。她的手掌贴在克莱因的后心处,狂暴的劲力在方寸间爆发,将克莱因一掌击飞出去!

    秦芊柏在击退敌人的同时暴起,过快的速度让周围的环境变化为斑斓的色块。但现在她看得清晰至极,世界本身毫无变化,她的视角却变得高远而深邃。世界便像是玻璃球中的雪屋,空气中每一颗尘埃的飞舞都尽在掌控。她能嗅到人们的身份,能感知到人们的心情,能看到物态表面下潜藏的真正规则与原理。

    外界对她而言再也没有秘密,她从不需要改变世界,她的道路是改变自己。

    秦芊柏穿过威尔与隐律主的战场,只一分神就将克莱因遗留下的干扰剑意抵消,她知道察觉到帮手的特工正向她的背影微笑。她掠过阿策和欢愉魔徒的战场,那场战斗不需做出任何干涉,她知道阿策想问要不要帮忙,又在体会到她的意气后咽下了话语。她感知到奥提密斯大厦的地底正发生至关紧要的变化,但她没有余力做出干涉,因为克莱因的剑意已到了,他的剑锋就在眼前!

    “看招!”

    被击飞的男人冲破了数条街道,撞入一栋百层大厦的中段。玻璃幕墙轰然爆碎,数不清的深蓝破片中映出快如流星的剑光。瞧不见克莱因本人的身形,只见银色斩剑凝聚成蜂尾般尖细的一点。秦芊柏动作不停,闭上双目。她从正面撞上剑锋却未有受伤分毫,她的“自我”在这一刻离开了世界!

    秦芊柏的视野与感知在难以形容的超脱感中无限拔高,斩剑、克莱因、损毁的大楼、散落的破片,一切都在截然不同的视角下中变得扁平,连同广袤的世界一同变作没有厚度的“面”。平滑的世界单薄如纸,立于纸面的武者轻轻跃起,于是世界中再无与她相接的契机。

    “外侧”的世界中没有声音也没有生命,不存在颜色的空无中唯有曼荼罗缓缓盛开。高处的秦芊柏看清了克莱因·阿依曼身处的位置,她调转长刀自外侧直刺而下。

    刀锋发出欣喜的争鸣,斩击所到之处有七彩幻光逸散拂过兵器。光彩流溢间兵器的正体时隐时现,似乎是长刀大枪,又似乎是短匕刺剑。没有人看得清她手中的兵器,正如没有人能看穿她所用的招式,那把刀真正成为了万华,莲华盛开演化万种妙法。

    这是捕捉不了的一刀,它已然不在一切法中。“平面”中的克莱因瞬时收招摆出守势,他似乎眼见不敌要放弃争锋,可秦芊柏的心中猛然惊起警兆。她转头挥拳对上本应截下的银光,攻击来自于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个“平面”……来自于那平面中另一个克莱因的剑!

    视角转换中“外侧”的种种崩塌,超脱感随思想离去,平面重又回到立体,变作她无比熟悉的真实世界。现实中的交手简单至极,斩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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