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高手。我他妈当时都笑了,我说老子的确是绝世高手,老子去哪都能建功立业是绝对的顶层。那我凭什么跟你这搓逼做事?你能让我当合众总统吗?

    他说对!只要你跟我来,我一定让你当上合众总统!”

    克莱因模仿着老友当年说话的口气,不自觉笑了起来。这男人一直很爱笑,他总是嘲笑对手,用笑声蔑视敌人,而这一次他的笑声里没有恶意,仅是淡薄如烟的怀念。克莱因的目光穿过久远的时光来到十八年前,看向南部战区中那个还算年轻的士兵,他被剑架着脖子仍硬着头皮开口,对远不及他的人说出豪言壮语。

    “然后他真让我当上了合众总统。”克莱因说,“这他妈可麻烦了,这我还能怎么办?”

    男人踢起大斩剑,一丝不苟地摆出架势。他本应集中精神严阵以待,可他毫不顾忌对手大笑出声,那豪气的笑声仿佛当年两人的豪言壮语,在残垣断壁中直冲云霄。

    “人这一辈子,还能有几个捧你当总统的傻逼哥们啊!”

    这就是理由了,这就是原因了。你的傻逼哥们真的说到做到让你当大总统了,那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帮他?

    你怎么还能不为他拼尽全力!

    再不需要多余的话语,理解彼此的双方真正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,最后一片玻璃坠落地面的瞬间,伤痕累累的武者们怀着被承认的意志冲向彼此。刀光剑影割裂了空间,笑声与喝声中血液随利刃挥舞而飞溅。

    那片玻璃触地时化作千百颗星尘般的碎屑,最幸运的一片依靠反光捕捉到了转瞬即逝的残影。这一次没有地形损毁,楼房与地面均无损害,甚至连行动引起的风也并不存在。他们的战场是整座流星城,他们在每一个活人的身边交战,可没有人看到这场发生在身边的死斗。数秒后一滴血珠落向地面,感知敏锐的少数人才发觉原来身旁曾经有人受伤。

    那是秦芊柏的血,她早已身受重伤气息微弱。那是克莱因的血,他在战斗中同样有所损伤。他们的争斗是现实中的刀剑相搏,更是“外侧”的武道斗争,那些玄之又玄的感受最终凝聚为利刃之上的战意与血腥,他们同时出招,大喝,斩剑与长刀再一次相撞,百炼的钢铁随武道意志而颤抖,引发兵刃的共鸣!

    这一刻他们再次站在了斗争真正开始的地方,那道斩裂都市的天堑两侧。他们沉默地沿着悬崖走动,漫步逐渐成为小跑,又变作冲刺般的狂奔。秦芊柏率先跃起横渡斩痕,横举的万华刀正是月牙般的长弓,她以伤口中溢出的血珠作箭,射向高不可及的天穹。

    我流·凌云掠日。

    天上原本无人,天上本就有人。克莱因的斩击炽热如烈阳,举剑之时他正高秦芊柏半个身位。这不到一米的差距就是不可触及的永恒,剑士本人便是天堂最顶层的炽天使,他的剑是守卫至高天的圣火,他的意志将封锁一切低位者的渴望。

    “第十天火”斩下,来自无穷高处的一剑将血箭彻底击溃。剑与箭在这一击中失去了力量,万华长刀垂向下方,秦芊柏要应对九渊的突袭。然而克莱因的剑锋不在下路,他的斩剑在正中,剑路不再是毒辣阴险的刺击,而是堂堂正正的横斩。

    这一剑不在天堂不在地狱,这一剑在朝堂更在战场。这片土地在千年前便荒芜野蛮,它的住民们便凭借钢铁般的意志在恶土中挣扎向前,与自然搏杀,与敌人搏杀,为生存与荣耀而战。它是属于北陆人间的剑,是合众冠军的剑!

    “——恶土钢魂!”

    克莱因雄浑的喝声在空中回荡,一如当年他为了谋求战功驰骋于疆场。这是所向披靡的斩击,没有兵器拦得住这一剑,即使秦芊柏的刀也无法做到。因为从没有人超越过他在战场留下的不败神话,敢于对他举起武器的人早已成为了死者和败者。

    秦芊柏松开了长刀,她脚点刀柄,跃起挥臂,赤手空拳迎向冠军的剑锋!她的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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