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起来,烧成纸灰。
这一折腾,外面的天已经乌漆嘛黑的,院子里的人都没有多少声音,实在是刚才灵棚里面的一幕过于诡异,除了哀乐还在演奏,剩下的就是伍叔如同唠嗑般的絮絮叨叨说话声。
他一点点细致的给亡者修眉上粉,微微点了些腮红,叫脸色更好看些,不是那种血红的胭脂,给老者的唇瓣上轻点了一点,细心的修理指甲,摆好姿势,整理寿衣等等。
一切做完,把工具收回妆匣盖上盖子的时候,始终低着头不说话的那个蔡阿婆的大儿媳妇开始像哑巴一样,啊啊的叫出声。
还用手猛拽身边的老伴,朝自己脸上比划,我这冷不丁看过去,差点再被吓出一身冷汗。
她现在那嘴,就和刚才没合上的蔡阿婆一样一样的,张大到最大限度,把脸颊上的皱纹都给伸平了,我一点都不怀疑,再张大一点,嘴角都能撕裂开,直接能看到嗓子眼的小舌头。
嘴里的舌头也直挺挺的僵硬着,她用手去扶下巴,都合不上!
老头也是叫这个不安生的老伴气得没了招,放下手里的纸钱,去帮着她托下巴,可是两人都折腾了一身是汗,愣是一点用不管。
收拾完东西的伍叔不紧不慢的回身,“我的事情做完了,阿婆给我面子并不代表饶过不孝之人,现在是最后的机会,还不说就真没时间了,我要不是想叫阿婆好好上路,你今天这事我都不带管的,说是不说?”
最后四个字几乎是用吼的!
那老太太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,眼泪鼻涕直接落到大张着的嘴中,这是真害怕了。
突然之间我有种这人活该的想法,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,只是觉得心中很解气,不由得第一次开口说道,“错了就要知道悔过,我小惩大诫之后也就走了,你这个何苦呢,难道你后面就没有儿女媳妇这些后辈了?”
“怎么小惩大诫?”
“说出实情,跪到上山,头七一晚,家宅平安。”
我鬼使神差的顺着伍叔冷不丁的问话说了这么一句,说完自己才一个冷战,这……怎么可能是我能说出来的话!
难道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