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两只前爪……啊,不,两只小手撑住榻榻米,上半身和螓首前探,表情兴奋地看着青登,像极了跟主人久别重逢的兴奋柴犬。

    和服的两片前襟在重力的影响下微微分开……只可惜她穿着厚实的冬衣。

    假使她穿的是单薄的浴衣,那么青登现在已经能看见美妙的春光了……啊,不,应该还是看不见的,毕竟她平日里总穿着厚厚的裹胸布。

    “你的这张嘴不仅在哄人的时候巧舌如簧,在安慰人、教导人的时候,也同样能说会道!”

    从她刻下的反应来看,其心里的郁结应该是消散了不少。

    青登见状,不由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,多谢夸奖,我就姑且当做你的这番话是在夸奖我了。”

    语毕,其手里的毛笔一并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竖起刚才一直在其上书写的纸张,吹了吹未干的墨迹,然后转过脸来,笑容满面地看着总司——充满幽幽意味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小司,既然你来都来了,就顺便帮我个小忙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?小忙?”

    “信的数量有点多,光凭我一人可能会忙不过来。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把这些信塞进江户的各座剑馆、以及讲武所的门缝里。”

    “信?江户的各座剑馆?讲武所?橘君,你到底在说什么啊?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?”

    迎着总司的困惑视线,青登神秘兮兮地将手中的墨迹已然干透的信纸,递给总司。

    总司接过信纸,一目十行地快速阅读起来。

    俄而,她的表情被强烈的震惊所支配。

    “这、这是?!橘君,你是认真的吗?”

    她扬起视线,充满惊诧意味的视线,仿佛要将青登的身体洞穿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拉开腿边的小木柜——只见里面静静躺着数十封包装得妥妥帖帖的信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,清晨——

    江户,精学馆——

    “哈啊啊啊啊~”

    精学馆的馆主——中村一郎——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欠、伸着懒腰,一边大步走进自家的院子。

    当暖和的阳光打到他的身上时,顿时感觉通体舒泰的他,畅快得抖了几下身子。

    “今儿的天气不错!”

    精学馆——一座教授香取神道流的剑馆,规模不大不小,学员不多不少,乃江户市内俯拾皆是的中流道场。

    除了历史悠久之外,精学馆没有任何明显优于其他剑馆的地方。

    身为精学馆的现任馆主,中村一郎并无“提三尺剑,立不世之功”的贪婪野心,更无将剑馆发扬光大的宏伟梦想。

    他的人生目标非常简单——只要能将祖辈传下来的这座剑馆给经营好,不使之关门!让家人们都能吃饱穿暖!如果可以的话,再多娶几房妾室!

    不出意外的话,他今日又要度过非常普通的一天。

    然而,人生的妙点就在于——你永远也料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
    “父亲!父亲!”

    中村一郎的儿子——中村平助的喊声,倏地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只见他跌跌撞撞、神情慌张的快步奔至父亲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平助!你这是在干什么?!”

    中村一郎大声斥道。

    “身为武士,怎可慌慌张张的?成何体统?既是武士,就应该……”

    还未等中村一郎展开他的长篇大论,中村平助就从其怀里掏出一张信封,抢断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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