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”刺入他的右胸,撕裂了他的身体。
可是沈酒辞并没有发出呻吟,只是直直的朝着淮卿撞了过去,撞碎了淮卿周围的气浪。
淮卿自天而降,双脚插入地面,稳稳站住,背后张开了森严的双翼。
他只是挥挥手,手中的利剑化为碎片。
沈酒辞在那把利剑的背后留下了数百道伤痕。
而沈酒辞的手中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剑柄,用他蛇骨锻造的利剑毁了,在一次次的撞击中耗尽了作为刀剑的生命。
沈酒辞扔掉剑柄,疲惫的靠在了八岐的尸骨上。
他的眼瞳渐渐的恢复了清澈,刺眼的金色褪去,无法控制的灵气在这一日自行消散。
“你醒啦?”
淮卿轻声说道,就像是以往云灼沉睡的每一个日子一样,淮卿守在她的床边,递上一杯清茶。
淮卿还是之前的模样,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没有发生,只有沈酒辞还躺在那里。
方才森严可怖的双翼已经收了回去,紧贴住后背,隐入皮下。
伤痕累累的躯体正在高速修复,新生的肌肤娇嫩如婴儿,他还是那样的干干净净。
“就像是一场噩梦啊。”云灼的声音很轻。
淮卿也轻声说,“噩梦已经结束啦。”
他赤脚走向云灼,双脚晶莹如玉,“你就要死了,还有什么话要说么?”
“对淮卿……还是……你?”
“对淮卿吧。”
“淮卿,你是不是从来没有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淮卿便是斩钉截铁的答道:“没有。”
他的眸中明明都是笑意,可是云灼却是看不出丝毫的暖意。
“我见过你跳舞,轻盈的旋转,脖子修长,腿也修长,像是踏水的天鹅。我只是觉得,将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,应该会很有意思的吧。”
原来自己的一生都是错误的,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没有记住她,也没有她。
忽然,淮卿咯咯的笑了起来,“你不会以为我留着你是因为什么爱的缘故吧?”
云灼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,“嗯,但好像并不是。”
“当然不是,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七情六欲的,那样的东西是肮脏的,只是累赘罢了。”
云灼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呼吸就像是风中的残烛,“才不是累赘……”
云灼偏头看着沈酒辞的方向,九爷应该不会有事吧,只要给足他时间,他就可以修复自己的身体。
谁让沈酒辞是最接近神的存在呢?
看着云灼的模样,淮卿也有一刻的恍惚。
“你真的是……淮卿吗?”
淮卿看着云灼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,那时候自己没有权与力,眼瞳也是这样的黑如点漆,澄澈得能映出云影天光,那是映着整个世界的镜子。
“是我啊。”
“我就是淮卿,什么都不要想啦,你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,梦里那些吓人的事都是假的,我一直在你身边,就像那次你睡了半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