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儿女!」说着,眼中却是冷了下来,目光无声与言徵和晏晚晚两人对望片刻,手下微微一动。

    就是这个时候!言徵和晏晚晚看似站得随意,实则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着的,赵祁川一动时,蓄势待发的两人几乎同时动了。一人手中弹出一个物件,正好击打在赵祁川握着匕首的手上,另外一人则如风般卷去,趁着赵祁川吃痛,瑟缩的那一息,将文皇后救了下来。

    文皇后被送回了椅子上,赵祁川则被赶上前来的两个喑鸣司瞬间制住。

    两手被反剪在身后,赵祁川没有挣扎,却是低低笑了起来,那笑声在殿内回荡,有些说不出的瘆人。

    晏晚晚与言徵对望一眼,却是不约而同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「你们这是做什么?」延和帝见文皇后无碍,松了一口气,却因他们二人的举动而皱起眉来。

    言徵拱手道,「赵公公胆大包天,大逆不道,冒犯了陛下和皇后娘娘,自是罪无可恕。陛下宽仁,还请念在他情有可原的份儿上,饶他一命!」

    「陛下!赵公公于我有大恩,我愿替他担罪,还请陛下从轻发落!」晏晚晚说罢,一个重重的响头已是磕了下去,言徵也跟着磕头,两人都是以额抵地,伏跪于地。

    殿内其他人神色各异将他们看着,赵祁川敛了笑,望着两人的目光更满是复杂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后,延和帝轻轻哼了一声,「你替他担罪?说的好听,你可知他犯的是什么罪?你担得起吗?」轻飘飘的语气却透着帝王之威。

    晏晚晚却仍是维持着伏跪的姿势,语调更是平淡道,「担得起要担,担不起也得担,自幼时,我义父便教导我人立于世,有恩必报,有德必酬。」

    「好一个有恩必报,有德必酬!好!宁王果真教的一双好儿女!」延和帝突然笑了起来,「你们起来吧!」

    言徵与晏晚晚却并没有动。

    延和帝叹了一声,「不是你们说的吗?宁王说了,人立于世,有恩必报,有德必酬,这乃是朕的父皇母后在世时对朕与宁王的教导,朕与宁王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手足,朕还是他的兄长,他懂得的,教给子女的,朕又岂会不懂?」

    延和帝说到此处,微微一顿,却转头看向不远处被人押着,却神色莫名也看着这边的赵祁川,「赵祁川正是因着宁王夫妇从前对他的恩情,这才做出这样的事来。一个能将恩情记在心中这么久,哪怕恩人都早已不在世上,还能以身偿恩之人,朕怎么忍心怪他?相信皇后也是一样!」

    「所以……罢了!便将人带出宫去吧,只余生再不得入宫了。」延和帝语声转淡。

    赵祁川似是不敢置信,抬起眼望向延和帝。

    言徵和晏晚晚怔忪片刻,却是立时高兴起来,「多谢陛下宽恩。」

    谢罢恩,两人起身,不约而同转向赵祁川。

    后者却是没有看他们,目光落在某一处,低低笑了起来,那笑声却一声比一声大些,一声比一声尖利,透出两分癫狂之色。

    延和帝蹙了蹙眉心,挥了挥手,让人将他和宝奎一并带下去。

    言徵握住晏晚晚的手,转头与那些个喑鸣司示意了一下,他们即便被逐出宫去,也自会有人照看。

    赵祁川被拉着往殿外走去,看着眼界里,那一双并肩而立的璧人渐渐远去,那身影与记忆当中另外那两人的身影融在一处。

    够了!他想,当年刚入宫时,被人欺负,特意在大雪天里,打伤后扔在废宫的雪地里,任他自生自灭,他本以为他的命在那日便该绝了。没想到,却多活了这么多年。尝试过权力的滋味,也感受过人间的温暖,就为了得到过,却又失去了的那一丝黑暗中的光亮与温暖,他筹谋这么多年,走到了这一步,够了!当真够了!

    虽然未曾手刃罪魁祸首,但文皇后乃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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