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总不能他们一来哭穷,县里就又是减免又是补贴的啊。
咱县里也难,缺钱的地方有的是,这么整不行啊。”
有人觉得常宏发这么处理不太妥当。
“现在的关键,不在于咱给减免多少税费给多少补贴。
而是从根本上解决人参价格下跌,参农挣不到钱,整个儿人参产业低迷的问题。
他参业公司既然有这个本事,就应该带着大家伙儿一起挣钱。
而不是他们自己独吞订单,合着他们现在是富得流油,其他地方就得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?
那参业公司是国有企业吧?不是他许世彦一个人的,凭啥就让他说了算啊?”
不管什么时候,红眼病的人一直都有。
以前,人参产业红火,大家伙种参都能挣到钱。
许世彦带着一参场也好,参业公司也罢,挣的钱多,大家伙也顶多就是羡慕一下。
羡慕之余,多数会感叹一句,这许场长、许总经理真有能耐。
一样的棒槌,经过他们加工,就能卖出去几倍的钱,利润翻几番。
可是现在,整个儿行业低迷,别人都不挣钱,唯独参业公司挣的盆满钵满。
旁人自然就会看着不顺眼,眼红嫉妒,谁都想跟着沾点光占个便宜。
要是占着了还好,有的人可能会念着参业公司的好处,还有些人,可能占了便宜还说那是应该的呢。
这要是占不着便宜,那就更别提了,说什么话的都有。
“参业公司,那不也是一参场演化来的么?
那些年不是县里支持帮扶,就能有今天了?
哦,合着他们现在厉害了,成了市属企业,翅膀硬了,就一点儿不念旧情是吧?
这也太不讲究了。”红眼的人不少,都跟着附和。
应该说,常宏发的性格,比不得管恩学那么强势。
别看他现在提拔上来,实际上压不住底下这些人。
常宏发被这些人闹的一个头俩大,一肚子的火气。
“行,你们有本事,你们找上级领导说去,别跟我说。
我只知道,现在参业公司不归县里管辖,我没那么大的嘴,也没那么大的脸。”
常宏发气的甩脸子走人,可身后的议论声并没有停下来。
“要我说啊,不如把另外那几个参场也都塞给参业公司得了。
反正现在行情差,谁也不知道棒槌价格啥时候回暖,县里没啥好处整不好还得倒贴,不够闹心的。
一起甩给参业公司,说不定还能换点儿好处呢。”有人这么说。
“你想啥呢?你当参业公司那边傻啊?人家就乐意背包袱?”
旁边的人摇头,觉得这是个蠢招。
“看你说的,县里这几个参场,有那么多参地呢,那都是资产。
参业公司那头不是缺原材料么?正好接手过去,就不用另外购买原材料了。
工人也是现成的,多好啊?”
县里某些人的言论,很快就传到了许世彦的耳朵里,许世彦听了,也只是一阵冷笑。
“他们都当咱傻呢,咱公司要想购进原材料,从哪里买不来?
现在只要出去喊一声,说咱收棒槌,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的过来卖货。
我还用得着兼并那几个参场,再负责他们参场的发展,给那些工人开工资、发退休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