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分时间比他们两只眼还好使。

    这时,唐衣姑姑说道:「唐衣啊,别这么懒,这豆子你来磨。」

    唐衣一下子恨不得躺地上,说道:「我走了这么远才过来的。」

    季缺赶紧挽起了袖子,说道:「姑姑,我来吧。」

    「我家小衣这种懒货能交到你这么勤快的朋友,真是好运气。」唐衣姑姑忍不住夸赞道。

    之后,季缺把手搭在了磨盘柄上一推。

    很快的,他就找到了自己的节奏,因为这个姿势和他的太极拳很契合。

    一时间,磨盘豆子水***融。

    而唐衣姑姑则坐在那里刺起绣,偶尔会「看向」季缺所在的位置,微笑不语。

    微风吹过院落,磨盘的少年,躺坐的少年,刺绣的妇人,以及一条趴在院子里的吐着舌头的狗,组成了一幕安宁祥和的画卷。

    唐衣姑姑再三挽留,季缺和唐衣却没有留下来吃晚饭,缘于两人还是要去唐衣叔父那里。

    「那个杀猪的,有什么看头。」

    通过语气可以听出,这唐衣姑姑和叔父貌似不和。

    离开前,季缺发现院门外还躺着几个没做完的稻草人。

    只见那些稻草人做得并不含湖,有的五官、甚至眉毛都用笔画出来了,一样都不少。

    「走了,好累啊。」唐衣提醒道。

    两人已消失在了山坡上,唐衣的姑姑依旧用那被遮住的眼睛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......

    唐衣叔父的家离姑姑家并不算远,一个可以说在城北郊,一个在东郊,转过一个城墙角就到了。

    唐衣告诉他,他叔父是黑竹县的老屠夫,这城中有半数的猪都是他杀的,可能看起来凶一点,但是人挺好的。

    季缺他们到的时候,正遇上唐衣叔父在晾晒猪肉。

    那是几头整猪,被切成了两半,挂在竹竿上。

    从那竹竿弯曲的模样就可以看出,这些猪都挺沉。

    季缺没有料到,唐衣家果然是有产业的,这读书不成,就靠着杀猪卖猪也能生活无忧。

    不过以唐衣的懒惰,季缺已差不多替他想好了台词——「杀猪是不可能杀猪的,只有读书才有前途,可一读书就犯困这怪不得自己,谁叫自己身体不好......」

    「阿衣啊,你朋友来了,快让他进来坐。」

    这时,唐衣叔父手拿着一把染血的杀猪刀招呼道。

    当季缺看着他叔父那秃顶的发式,粗麻的短衫,一脸憨厚的样子,确定了唐衣的形容有误。

    猪杀多了的人难免有些杀气,而唐衣叔父看起来一点都不凶,那拿刀的样子甚至给人一种亲切之感。

    就像他前世第一次上街卖肉时,遇到的那位面容亲切的卖肉大叔。

    唐衣叔父的话并不多,没要多久就当场切了几块新鲜猪肉炒菜去了。

    吃饭的时候,季缺和唐衣还喝了几杯酒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这叔父杀猪在行,这炒猪肉、烧猪肉、炖猪肉都不错。

    用他叔父的话说,他当年就是喜欢吃猪肉,才去当了学徒,最后当上了这杀猪匠,这一干就干了好些年。

    从唐衣叔父家出来后,季缺之前那紧张情绪稍减,说道:「你叔父和姑姑貌似都不怎么讨厌我。」

    唐衣说道:「是啊,说了他们都是些老实的粗人,对我很好,你又是我好友,怎么可能讨厌你。」

    季缺跟唐衣回到菊花巷时,天已经快黑了。

    想到唐衣这边的家长对自己还算满意,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他反应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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