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暗道:「怎么真弄得跟见家长似的。」

    他记得当初去白府时,也是有类似的心情。

    夜晚,季缺拿起了唐衣的

    那本《仁书》,依旧看不懂。

    悟性积攒阶段,这都很正常。

    想到昨日那对白衣亢俪遇到的事,季缺忍不住想悟一悟这《仁书》。

    这黑竹城的城主并不简单,如果发生什么倒霉的事的话,不知道自己能应付得怎么样。

    所谓「技多不压身」,就是这个理。

    只是火候还不到,如今悟性积攒还差那么一截,颜色还没有到通红的程度,他担心这样领悟的话,会学不到额外的技巧。

    隔壁房间里,唐衣已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,季缺心头生出了一抹邪恶的想法,那就是把唐衣的衣服撕开,让他康康。

    这不是变态,而是想仔细看看兄弟。

    他发现自己和对方认识了这么久,要好得紧,却没有一起上过茅房泡过澡。

    这不禁让他又生出了联想,那就是唐衣会不会有问题......

    他决定找个机会试试,以他如今的手法,要撕掉唐衣的衣服很简单,不过得表现得自然一点,像是个意外。

    比如一不小心摔了,一下子扯下了他内外几层衣服裤子。

    季缺一边想着计划,一边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,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和桑水县一样,入了夜之后,黑竹县到处就黑灯瞎火。

    而那种满了向日葵的山坡上,那个眼睛上蒙着布的妇人依旧没有睡下,她正在屋外做着那些没完成的稻草人。

    她用针缝住了那稻草人的嘴巴和眼睛,一边缝一边说道:「今天家里来了客人,你们就想乱看乱说?」

    只见那些稻草人蜷曲着,脸上是一副惊恐至极的表情。

    而那些田中的稻草人也转动起来,像是活人巡视着一切......

    而到了这个时节,唐衣叔父依旧在忙碌。

    在屠宰场的深处,不断传来刀锋剁肉的声音。

    「叫你到处乱跑!叫你到处乱跑!」

    「长这么肥!肉这么柴!砍也砍不干净,血弄得到处都是!」

    「真他娘的废物!废物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