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这话,侍卫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:「属下去前方查探!」
是夜,乌子虚来到了满香楼。
二楼的一间厢房内,早已将点燃了烛火,上面摆满了一桌酒菜,正等着他的到来。
他瞧着这桌酒菜,两眼放光地翻身进来,一边喝着酒,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:「呼延闻想让我找到宇文旭跟燕国来往的证据,我怎么找?」
「当真要去翻宇文旭的箱笼?」乌子虚品尝着家乡的美酒,满足的喟叹了一声。
而谢宴在听得这话后,眼眸便沉了沉:「与燕国来往的证据?」
「是啊!」乌子虚点了点头,「我觉得他这个提议不错,不然的话,仅凭着大祭司的一句话,恐怕还不足以给宇文旭定罪,但只要找到了证据,宇文旭只怕要死千次万次。」
「那便去问燕国要。」谢宴轻飘飘的扔下了一句话。
乌子虚正在大口的吃着肉,闻言险些被噎着了,他赶紧喝了杯酒压压惊:「找燕国要?他会帮你?」
即便远在匈奴,乌子虚依旧知道谢宴跟燕煜的那些恩恩怨怨。
他冲着谢宴挤眉弄眼道:「燕国皇帝即便是帮你,那也是看在郡主的份上,你难不成还舍得让郡主去跟他通信?」
然而这些打趣的话,随着谢宴冷飕飕撇来的一眼瞬间被乌子虚压了下去,他左顾右盼,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。
谢宴冷笑了一声,俊美的脸庞在柔和的烛光下却愈发显得冷峻:「他会愿意将证据送来的。」
「对于他而言,这些证据只要能在匈奴给宇文旭定罪,那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将燕国那几个贵族全都铲除干净。」
闻言,乌子虚倒吸了一口凉气:「这位燕国皇帝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!不比宇文旭差!」
「论起心眼,宇文旭比他差远了。」谢宴又是冷冷一笑,「此人阴险狡诈,诡计多端,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。」
「我知道!我知道!」乌子虚连连点头,「早就听过他的名声了。」
「更何况他故意纵容燕国贵族与宇文旭勾结,不也是存了一网打尽的盘算吗?」乌子虚又是一笑,「到时候他不仅能将匈奴收归囊中,更能借着通敌叛国的罪名,将那些燕国贵族斩草除根!」
「这男人啊!」乌子虚又是幽幽地一声叹息。
谢宴瞥见他眼底的揶揄笑意,脸色略有些阴沉,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。
他看了眼乌子虚,转身便离开了。
「明日一早,不要让我看见你。」
「得嘞!」乌子虚立刻应下。
眼见着谢宴的身影消失不见,乌子虚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。
与此同时,燕国都城。
自从将体内的毒全部清除干净后,燕煜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。
而那些原本以为燕煜命不久矣的燕国贵族们,在见着燕煜一天更比一天雷厉风行的手段后,各个都被吓得心惊胆战。
照着燕煜继续这样清洗下去,燕国的贵族十之八九都要被全都清理掉了!
如此一来,燕国贵族们人人自危。
这些年来,他们明里暗里做过的事可不少!
燕煜坐在大殿之上,右手边是一摞比人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奏折。
问学心疼他,连忙说道:「陛下,您就休息几日吧!这么多的奏折,得批到猴年马月去!」
然而燕煜对于他的话,连头都没有抬一下。
见状,问学更是心疼他了。
就在这时,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手中举着一封信,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