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榜自己是铸剑师莫邪的后人吧。
不过,即便这把“莫邪”剑,是一把仿品,依然是一柄难得的神兵。
见再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,老太监才回到皇宫,莫府已然被查封,莫泽也被冠以“通敌卖国”的罪名,画影图形,全城通缉。
“恩相,您一定要救救我啊,那封信您是知道的,跟我没什么关系啊,那是给您......”
“好了,莫大人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在这里,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?”
“眼前的关键是,如何保住你的性命要紧,留得青山在、不愁没柴烧。你放心吧,恩相自会出手相助的。”
莫泽还没说完,一旁的吏部尚书薛极就制止了他。
史弥远端起桌子上的茶碗,轻轻地喝了一小口。
“莫侍郎,眼下是非常时期,你就暂时先在我府中住下吧,少则三天,多则五日,本相定然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。”
“你也担惊受怕一晚上了,就先下去休息吧,其他的事情我让会之亲自来办理。”
“谢恩相,谢恩相...有劳薛尚书了。”
莫泽千恩万谢地下去了,偌大的客厅里,只剩下史弥远和薛极两人。
史弥远一直在喝他的那碗茶,直到茶碗里实在没什么水了,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回案几上。
薛极也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,想说些什么,仿佛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“会之,事到如今,计将安出?”
这是把薛极当谋主来对待了。
“恩相,其他的事情都好说,关键是在那封信啊,落在了‘皇城司’手里,也等于是落在了官家手中。”
“这次官家的行动厉害啊,雷厉风行,根本就不给我们留周旋的余地,现在满临安城都知道,莫泽是‘通敌卖国’之人,恐怕......”
“会之,但有所想,直言无妨。”
史弥远仿佛急切想知道答案,又像是在循循诱导。
“老臣的意思是,恐怕恩相就算是想保住莫泽的性命,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。”
薛极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,似乎这样说,自己心里也好受一点儿。
“那是把他交于官家,还是私放出城,任其自生自灭,还是把他永远留在相府呢?”
史弥远不自觉又端起了茶碗,才发现早已喝无可喝。
薛极闻言,脸上微微抽搐一下,平息了一会儿,还是说道。
“以老臣看来,不如让莫大人‘幡然悔悟、畏罪自杀’的好,凑巧老臣还能将莫大人的笔迹,模仿一二。”
“那一切就有劳会之了。”
史弥远不知不觉,又端起了喝干的茶碗,冬日的阳光照进客厅内,却莫名地有一丝寒冷。
第二日一早,众臣如常上朝,路过“丽正门”时,却发现地上跪着一人。
有眼尖的一眼就认出来,那不是正在被满城缉拿的莫泽吗?
此时的莫泽,僵跪在那里,早已七窍流血而亡。
在他面前的地上,赫然铺着一张写着字的纸。
“名缰利马、贪念无垠,大错铸成,死有余辜。
悔不当初、伏惟稽首,罪祸不及、父母妻儿。”
这莫泽是畏罪自杀了?
早有官员一边让人看住现场,一边让人禀告官家。
最终郭默得到的消息,就是以莫泽的“畏罪自杀”为结局。
史弥远还以“荐人不明”为名,上书请辞丞相之位。
被官家“严厉”训示,强行驳回,直言“大宋可离开朕,不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