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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多谢父相!”萧昴像个孩子一般欣喜若狂,施礼之时伺机再度开口:“还有一事请父相帮我!”

    “有话说,有屁放!”

    萧昴嬉笑道:“可否请父帅将那个刺客解到东京,这个罪囚一直是我与大石共同审讯,此乃公务,不可怠慢啊!”

    “等着吧!”忿恨的萧奉先甩下一句话便走出了营帐。

    翌日辰时,皇帝、嫔妃、百官的车驾便相继启程,各部藩王的马队也各奔东西去了。萧昴留下十几名宿卫,用棉褥塞满了半套马车,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大石抬放到车上。

    一名宿卫不解问道:“详稳大人,大石林牙伤势不轻,留下一位御医关照方才稳妥,何苦要去东京辽阳府医治呢?”

    萧昴无奈言道:“御医侍奉陛下、娘娘,前日屈尊为大石诊治,已是给了父相天大的面子,怎能奢望更多?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等久居上京,若想在东京辽阳寻得名医怕是不易!”

    萧昴道:“无需多虑,东京地界,我可是有熟人的。”

    一路上拈轻怕重,足足走了三日,萧昴一行人才见到辽阳府的城楼。

    “人呢?”萧昴在马背上极目远眺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,只见怀远门方向突现一支马队,卷起风雪无数向萧昴等人疾驰而来。

    “六弟!三弟的伤势如何?”东京礼部书令史李石大声喝道:“崔郎中!快!快为病人诊治!”

    萧昴见是李石到了,一路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:“大哥果然厚此薄彼,许久未见,只用两个字与我寒暄吗?”

    李石笑道:“你还有脸说?三日前接到你的飞鸽传书,我翻来覆去找不到关于尔等来路的半点字迹,未免失之交臂,我未敢妄动,唯有派人夙夜于辽阳府四门巡视,为兄我更是三天三夜未曾合眼。我倒是无所谓,只可怜大石三弟平白多受了几日苦楚。”

    萧昴尴尬笑道:“是小弟疏忽了,有罪!有罪!”

    李石拍了拍萧昴的肩膀,颇有兄长安抚小儿之状,而后催马上前,俯身对崔郎中低语道:“崔圣手辛苦了,敢问病人伤势如何?”

    这位看似七旬有余,须发皆白的老者气喘吁吁言道:“患者面色苍白,脉象虚浮,五内七脉必有损伤,加之连日颠簸,寒气侵袭,若非其自幼习武,只怕是活不到此处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