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等地的耕地,后金根本拉不出十万人作战。

    粮食不够吃,只能让年纪小的一些子弟、还有年纪大的老弱在后方屯垦。

    但这也变相说明了,眼下努尔哈赤,是拉足了精壮前来,誓要拿下沉阳。

    努尔哈赤坐在自己的汗帐之中,静静等待着,过了片刻、他又开口道:

    “叫几队哨骑去沉阳城下的隔壕侦查羊攻,看看能不能诱惑贺世贤和尤世功出城。”

    “领命!”听到命令,代善便叫了镶黄旗六十余骑前往沉阳城下侦查羊攻。

    他们接到了代善的军令,便身披三重甲,随后骑上了土蛮上贡的军马,当即从营中策马而出,小心翼翼的摸向了沉阳城。

    沉阳城的防御十分简单,但却堪称铁壁。

    城上,火炮火铳狼牙拍、夜叉擂、滚木、滚水都一应俱全。

    城下、防止渡河的四十五度向外探出木栅栏削尖,一旦有人敢强渡河,这些木栅栏便能挡住他们,足够火炮调整位置,对他们轰击。

    木栅栏向外,是六七丈宽的护城河,而护城河外、便是堑壕、土坑尖刺,拒马、火器、盾车等等物件。

    在城外、最外围是宽五丈,深两丈的壕沟,随后分列楯车、火器、木石,城防坚固。

    每处城门吊桥前,都有五百到八百不等兵力,而城头火炮口早就对准了他们前面的壕沟。

    如铁壁一样的城防,让后金的哨骑看了直皱眉头。

    不过、也就在他们观察的时候,在城墙等待战端的贺世贤着急了,对旁边的秦邦屏说:

    “秦总兵、就让我老贺带三百骑出城,把这群哨骑宰了,换了军饷给兄弟们买酒喝!”

    “不可!”秦邦屏直接拒绝,随后皱眉道:

    “殿下已经吩咐好我们怎么守城,只要按照殿下的吩咐守城就足够了!”

    “诶呀!”听到秦邦屏的话,贺世贤着急的用手锤女墙,看着城外那六十哨骑,好似看到了白花花的移动银子。

    他就这样干巴巴的看着,结果过了一刻钟、哨骑见无法引诱人出城,便主动离去,留下贺世贤心疼道:

    “一人一百两,这是白花花的六千两银子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贺别想了,眼下最重要的是守城。”尤世功拍了拍贺世贤肩膀,示意他别闹别扭了。

    贺世贤也就是口头上抱怨,他当然知道眼下守城才是最重要的。

    于是他闭上了嘴,而旁边的秦邦屏见状也点了点头,心道这贺世贤不喝酒的时候还是挺好的。

    “城中可有流言?”秦邦屏对尤世功询问,而尤世功长叹一口气道:

    “自然是有的、城中百姓眼下对我等和建虏的交战并不在意,似乎对于他们来说、沉阳城是谁并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只是关心粮价会不会涨,不出意外、若是粮价涨了、或者我等将全城粮食收集分配,恐怕他们就要帮建虏来打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地!这些个辽人,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!上战场的时候怂孬、对自己人倒是挺横的!”贺世贤不满的骂骂咧咧。

    不止是他、便是一些辽将也是脸色很不好看,有些觉得羞愧。

    倒是经历过矿税太监盘剥的秦邦屏很能理解,他对众人道:

    “辽民不信任我等,是那高淮盘剥的过错,与百姓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那腌臜的高淮在辽东盘剥,百姓又怎么会宁愿投贼都不投靠朝廷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、秦邦屏叹了一口气道:

    “你们不少也是辽将,知道高淮当年盘剥的有多厉害,辽镇败坏,首当其冲便是高淮霍乱辽东的过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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