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狗太监!也就是他死了,不然一定叫五殿下宰了他,以报姐夫在天之灵!”秦民屏怒气冲冲的骂道。

    在他眼里,马千乘是多么合格的一个将领、姐夫。

    请旨抗倭、平播州、大破桑木关,可以说刚刚走上事业的正轨,结果就因为接待不周,就被邱乘云诬陷入狱,之后在狱中,得不到治疗调养,病重而死。

    反观那死太监邱乘云、什么事都没有,最后安安稳稳的活了几年后病逝了。

    因此、一想到这些霍乱天下的太监,秦民屏就恨不得提刀砍死他们!

    不过、说的再多也只是抱怨罢了,因此骂了一会儿后,秦民屏就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但也就是他这样的态度,让不少辽将对川兵和秦邦屏等人的态度改观。

    别的不说、最少他们不会和朝中那衮衮诸公一样,认为辽民就是单纯的恶。

    没有因,又哪里会有果?

    若不是万历皇帝用错误的方法收矿税,用了错误的人,辽东眼下的局势不会比其他九边差,努尔哈赤也根本不敢反。

    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、因此在片刻后,秦邦屏便安排了值夜的将领,随后叫其他将领休息去了。

    就这样、诸将散去,全军分成三班,不间断的巡查城头和城内。

    秦邦屏他们一直等等努尔哈赤等人攻城,但一连三天,努尔哈赤根本没有攻城的打算,算是应对了朱由检信中“围点打援”的猜想。

    不过、这样的局面到了第四天被打破了。

    伴随着嘈杂的声音出现在天际边,秦邦屏等人被值守将领迅速叫到了城墙上。

    “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睡眼朦胧的秦邦屏来到城头后,才抽出时间用城头的滚水和冷水混在一起,洗了一把脸。

    “娘的!老奴这厮果然是畜生!”

    秦邦屏的话没有得到回应,先到的贺世贤已经骂骂咧咧。

    紧接着,秦民屏、秦邦翰、尤世功等人纷纷来到了城头,而秦邦屏擦了一把脸后,也扶着女墙看向了西城外。

    只见天际边、乌压压的人群向着沉阳前来,让他们一阵紧张。

    但当他们看清楚后,便是无尽的愤怒。

    那乌压压的人群,是被驱赶的百姓,而一些被关在囚车里的,则是一个个被扒了甲胃的明军将领。

    其中不乏战死后,被建虏架起一个十字架,用铁钉将人钉在木桩上的示众推车。

    “老奴!”

    贺世贤额头青筋暴起,恨不得带领人马冲出,将明军尸体抢回来,顺带宰几个真虏。

    然而、他知道这事情不可能,因为就眼下这数万百姓的规模,俨然不是一两个堡被攻破的景象。

    “虎皮驿、沉旦堡、白塔铺,章义站失守了!”

    秦邦屏看到了插在那几具死尸背后的旗帜,因此心中一沉。

    这四个地方失守,按照眼下这百姓的规模,最少有两万人左右。

    老奴想要干嘛?是想驱赶百姓攻城,还是……

    “看!他们把人放过来了!”

    忽的、秦民屏大喊一声,秦邦屏也回过神来看向远处。

    只见后金兵马全部撤走、留下了两万多百姓向着沉阳城赶来。

    “开门啊!军爷!”

    “军爷开开门!我们不是建虏,我们是大明的百姓啊!”

    一群人痛哭流涕的冲到了吊桥前面的营寨前,鼻涕眼泪湖了一脸,灰头土脸的叫着开门。

    “秦总兵!不能开门,里面难保会有真虏混在其中。”贺世贤劝解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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