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策卫百户道:“齐王就是当朝的五殿下对吗?”

    伯晕歹距离北直隶最近,还是知道北直隶有什么王的,这个齐王他听都没听过,显然是刚封的王。

    果然不出他的意料、千户微微颔首,随后道:

    “殿下这次带了一卫兵马到白马关,限你于三日内赶到白马关商讨是否在白马关开启互市。”

    “三日?”听到这句话,伯晕歹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因为如果是三日的时间,等于每天要最少赶一百二十里的路。

    这么一来、他们就要喂战马吃豆料了。

    一旦商谈不成,那他们就亏本了。

    不过、为了互市更方便一点,伯晕歹还是学着作揖,用十分熟练的洪武正韵道:

    “请将军回去转告齐王殿下,我三天后午时一定抵达白马关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听到这话,千户微微颌首,随后瞥了一眼身后的百余骑道:“全军赶赴白马关!”

    “驾!”

    只是来交代了一句话,天策卫的千户就带人离开了,而伯晕歹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,摸了摸下巴,在想自己要不要趁着蓟镇的“家丁”北上,南下打打草谷。

    不过他想了想就断绝了这个念头,因为蓟镇这段时间的动荡,他也不知道蓟镇还有多少兵马。

    如果蓟镇的兵马众多,那么他不仅要失去张家口互市的资格,还要失去白马关互市的机会,得不到一点好处。

    因此、伯晕歹对旁边的青年道:“苏布地,你去准备一千石豆料,明天一早我们带本部和西十八部的人去白马关。”

    “阿布,这会不会让齐王认为我们在示威?”苏布地有些担心,但伯晕歹却笑道:

    “那个齐王不过才十一岁,他还没有马匹高,就算有一个卫的兵马保护他也没有用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就是要向他示威,不然怎么能从互市中捞到好处?”

    说罢、伯晕歹拍了拍苏布地的肩膀道:“去办吧,让那个娃娃齐王看看喀喇沁塔布囊的厉害!”

    “好!”听到自己父亲这么说,苏布地就叫人去准备豆料去了,而伯晕歹也派出了人马,去告诉在平泉到张家口这一带的喀喇沁西十八部落,让他们出兵帮忙,以壮声势。

    不过、在伯晕歹做完所有事情后,那个先前报信的台吉才策马上前道:

    “伯晕歹,我们还要不要把明军从边墙外北上的事情告诉炒花?”

    “嗯?”听到台吉的话,伯晕歹想了想,才道:“算了、如果告诉了炒花,恐怕会影响白马关开互市。”

    “好、那我去通知东十七部。”台吉点了点头,随后在伯晕歹的同意下,派出了加急的骑手。

    在二十日午时,他们就把消息告诉了喀喇沁东十七部的所有台吉,而他们听闻这件事情可能会影响白马关开启对喀喇沁的互市后,也表示愿意保密。

    甚至他们还在想、如果明军能把内喀尔喀灭了就更好,他们就能去抢占辽河中、下游和老哈河的草场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小心思,一直持续了两天,直到四月二十二日,才有人派出骑手去报信。

    不过与此同时、长城外的燕山山脉、丘陵中,也出现了乌压压的大队兵马。

    西十八部加上伯晕歹的本部,他们一共凑到了两万骑兵,带着大批牛羊南下,前往白马关。

    正午、他们已经抵达了白马关外三十里,而在白马关的城楼中,换上了一身亲王鱼鳞甲的朱由检坐在城楼内,叫人准备好了贡茶,以及各种饭菜。

    说实话、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人,他对于蒙古人、满人,还有东北和北方的各种少数民族并不歧视,也不仇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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