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仇恨的是动荡和腐败的各族权贵,而他想做的也很简单,御敌于国门外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、他站了起来,随后穿着二十四斤的甲胃走到了女墙背后,双手撑住了女墙,眺望着远处的景象。

    这时、北方的喀喇沁骑兵开始不断的南下,他们一边放牧,一边南下,而朱由检看到了大批的牛羊,因此对王承恩道:

    “白马关的物资储备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回殿下……”王承恩穿着一身山文甲回道:

    “按殿下的意思,买来了三千四百石私盐,准备了三万斤铁锭,以及六百万斤的蜂窝煤和六千个炉子,两万石粮,五万石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、王承恩犹豫道:

    “殿下、真的要卖这么多货物给他们吗?”

    盐铁粮食,这都是违禁品,按理来说不得贩卖,但朱由检却还是卖了。

    他要卖的原因很简单,他并不怕伯晕歹有了足够的盐铁就来叩关。

    说白了、三万斤铁以蒙古人的炼铁技术,顶多弄些粗糙的铁片甲,然而这样的铁片甲根本防不住朱由检手下的步铳。

    既然防不住、加上大明需要在草原上养一只狗,那么何不趁早养呢?

    朱由检需要大量的牛马,牛将会成为日后他开垦长城外土地的生产力,而马则是军事后勤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、朱由检看了一眼远处渐渐逼近的喀喇沁人马,对王承恩道:

    “天策卫按照我的布置,哪怕打开城门,他们也冲不进来。”

    “等喀喇沁的人都到了城下,开城门,叫伯晕歹上城楼吧。”

    朱由检的话音落下,他再度走回了关城楼内,而王承恩则是有些担心的走到了城门楼背后。

    只见城门之后,是站队整齐的天策卫。

    三千手持步铳的火铳手已经装药完毕,而他们的身后是加厚的明军战车,战车上摆放着一门门佛朗机炮。

    一眼望去,足足有百余位弗朗机炮。

    这么多火炮和燧发线膛枪,面前只有一个两丈宽的城门,要是喀喇沁的骑兵真的敢冲击白马关,城门就是他们的埋骨之地。

    “轰隆隆隆……”

    随着时间流逝,城门外的马蹄声越来越隆重,越来越嘈杂,那数万喀喇沁骑兵,和十几万马匹南下的场面和动静,让朱由检城门楼内准备茶水都惊起了波澜。

    无边无际的人头涌来,好似汹涌的潮水,要吞没屹立的白马关。

    不多时、数万喀喇沁部众来到了白马关面前,面对三丈还高的白马关,他们在城下打马眺望,嘴巴里唱着歌,但却不是后世蒙古族的音乐。

    他们在呼麦之余的歌声,不像是来面见朋友,反倒是来示威。

    “叫人鸣炮,让他们闭嘴!”

    端起茶杯、朱由检抿了一口,澹澹说道。

    旁边的千户见状,便下了城门楼,把朱由检的原话告诉了王承恩。

    王承恩叫人鸣炮,而得令的天策卫炮卒闻言,也拿出了早早准备好的定装药子,将被油纸包裹的它们塞入炮膛,随后用竹管戳破油纸,将火绳放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点火!”

    伴随着火器千户下令,上百炮卒用早早准备好的火把点燃了火炮。

    伴随着“哧”的一声,火绳开始燃烧了起来,但却燃烧的很慢。

    大家一直在等待,尤其是王承恩,他带着百余名骑兵在城门口等待,一旦火炮作响,他就会带人打开城门,叫伯晕歹进城。

    “轰砰!”

    好似惊雷炸响、伴随着上百门火炮内炮膛的火药炸响,城外的牛羊开始骚乱,那些喀喇沁蒙古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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