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着甲胃的模样,让木增对他有了些许好感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孙巡抚如此高大勇武,着实是朝廷之幸。”

    木增没想到孙传庭是这么一个高大,还身着甲胃的文官,而孙传庭也对着五尺六寸的木增作揖道:

    “木布政使,下官不过是尽了守土职责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可惜明日便要出发前往普市所,不然应该能和木布政使一同守备开鸦驿的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木增抚须笑道:

    “日后必然还有机会的,倒是本官这次捡了一个漏,叛军士气已经被孙巡抚挫顿,本官只需要以逸待劳便可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、木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对孙传庭道:

    “本官于三日前在乌撒分兵,朵甘营被齐王所派参将曹文诏统帅,或许孙巡抚能与曹参将碰到。”

    在木增看来、孙传庭显然是齐王的人,不止他这么看,连其他人也是这么看的。

    因此、同样是齐王的人,或许孙传庭和曹文诏能携手抗敌。

    “曹参将的事迹我听过,希望北上之后能与他一同抗敌。”孙传庭也笑着回应。

    随后、他对旁边的副将道:

    “命大军撤出开鸦驿,天黑前返回归化驿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副将应下,而木增见状也开口道:

    “那本官就先带大军入驻开鸦驿了,祝孙巡抚北上后,剿灭奢崇明这个叛将。”

    “借木布政使吉言。”孙传庭混了一个脸熟,随后便指挥大军撤出了左右石堡和开鸦驿。

    这期间少不了和木增寒暄,毕竟是官场,谁也不知道这一战结束后,自己的去向是哪里。

    如果孙传庭继续留任贵州,那想必日后和木增之间的走动是不少的。

    至于木增,他心里的想法就更多了。

    首先便是和木氏土司不对付的沐府,在奢安之乱中,他们止步不前的模样,想必会落到在战后被收拾的解决。

    说实话、木增自己都想不通,沐昌祚父子为什么敢于止步曲靖,而是不按照朝廷旨意驰援广西。

    要知道、哪怕是他木氏,也不敢对大明朝调兵的旨意阴奉阳违。

    因此、在沐府的骚操作下,木增的心思也就活跃了起来。

    如果这次、他能凭借平叛的功绩,进一步的扩大在乌思藏,在云南的权力,那对于木氏的发展必然能够锦上添花。

    木增这人看得明白,从努尔哈赤没有打下辽东的时候他就知道了,大明朝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况且朝廷也在慢慢的变法。

    一旦变法成功,这百足之虫或许就会困龙升天。

    他要看的、可比沐昌祚等人看的远多了……

    所以,如果孙传庭之后能留任贵州,说不定会对他扩大势力的想法有帮助。

    因此、在孙传庭离去之际,他还叫人送了四百匹马,让孙传庭麾下两百骑兵达到了一人四马的程度。

    孙传庭也知道人情不好还,但目前他确实需要这四百匹藏马。

    在连番告谢后,他便领军北上普市所了,而木增也老老实实的守在开鸦驿。

    他可不会傻乎乎的出城去和安效良和阿迷农野战,木氏的兵马如果折损太多,对他们统治乌思藏东部,继续在昌都开矿不利。

    和沉辽之战一样,奢安之乱这一战中,大部分人也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。

    或许是从皇帝和齐王的行为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,因此他们都明白了保全实力的重要性。

    连武将都能想到这些、那么作为以操控人心为首要手段的一些野心家,自然也不甘落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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