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上的百官就闭嘴了,而朱由校也眼前一亮道:

    “弟弟细细说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,朱由检只能假装要动兵,心里却在给文臣挖坑道:

    “戚元弼募浙兵一万四,已经北上抵达辽阳了。”

    “目前,我朝在辽东兵马共有大宁一万六千八百兵马,辽阳浙兵二万七,沉阳川兵二千四,辽兵六千五,蓟兵九千,金州川兵三千,宽甸蓟兵二万一,其余辽兵五万三千,山西客军二万七,合计十六万五千七百兵人马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加上辅兵,合计二十四万大军。”

    朱由检的话说出,群臣纷纷挺直了嵴背,似乎辽东这样的好局面,是由他们出手营造的。

    倒是朱由检自己,他十分清楚,这所谓的十六万大军里,真正能打的还是浙兵、川兵,少部分辽兵和蓟兵、山西兵罢了。

    真凑起来,加上还要留下守城的兵马,顶多也就出兵八万罢了。

    不过朱由检也不担心,因为他知道,只要自己开口说要收复失地,那这群还在叫嚣的文臣就会立马闭嘴。

    因此、自信满满的他对百官和朱由校继续道:

    “臣以为、可从燕山所调火炮八百门支援辽沉、宽甸三城,大宁三卫,命辽东经略熊廷弼指挥辽、沉、宽甸等城近十万兵马,收复辽东长城以内失地。”

    “万岁不可!”

    朱由检的话刚说完,便有人高声喊着不可站出。

    朱由检看去、果然站出来的是户部尚书汪应蛟。

    他面露忧虑,作揖上奏道:

    “万岁、眼下国帑空虚,辽河以东十万兵马,若是要出兵,便需要最少六万辅兵,总计十六万人。”

    “十六万大军所开拔的开拔银便是八十万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这还不算火药、军粮,骡马等等,若是短期无法收复失地,每月所消耗钱粮都在十数万两之巨,国帑难以负担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请万岁三思……”

    果然、如朱由检所预料的一样,这群先前还叫嚣的家伙,一听到汪应蛟算的账后,立马就一改激进的态度,让皇帝三思了起来。

    朱由检望着这一幕轻嗤,随后才开口说道:

    “尔等知道收复辽东需要耗费这么多钱粮,难道不知道扫套所需要耗费的钱粮与这相差无几?”

    朱由检着实是对这群只知道嘴炮,不知道了解对手的人无语了,当下直接开口道:

    “河套诸部,有部众十余万,虽然分为四十二支,但有茫茫沙地作为地利。”

    “一旦我朝大军搜套消息传出,他们便会联合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河套东西一千里,南北六百里,要想扫平河套,最少需要出骑兵四万,配以民夫二十万,八万挽马。”

    “每打一月,便要消耗二十余万两钱粮,国库如何能负担?”

    “打下之后,如何治理河套?是否要迁移百姓?迁移百姓是否需要钱粮?有了百姓要不要驻兵?”

    朱由检的灵魂五问,直接把百官问的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这倒不是说百官都是废物,而是类似朱童蒙、杨涟、叶向高、刘一燝、朱国祚等人都知道,打仗打的就是钱粮,恰好大明的钱粮根本就不够维持一场大战。

    西南的战事目前还在焦灼,擅自在河套再启战端,万一到时候努尔哈赤再袭扰辽东,那大明就要应对三方战事了。

    这每一处战事,便是每月二十几万两银子的支出,三处加起来,便是数十万两钱粮。

    以大明的国库,能支持多久?

    这个问题,对于那些只善于风闻奏事的言官和御史来说,十分致命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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