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涟却跟着象辂走动,继续说道:

    “我早就应该猜到,伱这人不打无把握的仗,敢说二十日就能拿下徐鸿儒,绝对早有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知道军中无戏言,二十日拿不下徐鸿儒,别的不说、你知兵的名头就别想保住了!”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朱由检被杨涟逗笑了,单手倚在窗上,对杨涟道:

    “杨先生是不信我?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信你,是二十日太短了。”杨涟痛心疾首道:

    “从京城到叛军老巢郓城,足足有九百五十里。”

    “九百多里、当初满桂光赶路就花了六天,你呢?”

    “本王不用被担心,反倒是杨先生你,需要担心一下你们所谓清流之中的那些伪君子。”朱由检回应着,而象辂此刻也越过了后左门。

    “哼!”见朱由检又提起东林内部的事情,杨涟停下了脚步道:“你自己好自为之吧。”

    说罢、他就转身离去了,而朱由检也对驾象辂的曹化淳道:

    “这杨涟,刀子嘴豆腐心,一脸刻薄样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,但杨都给事中也说的没有错啊,二十日也太短了。”驾车的曹化淳也一脸不自然,显然知道二十日擒拿拥众十万的徐鸿儒很难。

    “不用管这些,说说看,四骑卫的火炮运到哪了。”朱由检提起战场上的事情,双目有神。

    他自然不会胡诌说二十天的话,他敢说就一定是有把握。

    四骑卫每卫八十门火炮,合计三百二十门。

    这些火炮,早就在四天前,就被朱由检让曹化淳,连带盔甲厂的一万斤火药、九千颗石弹一同南运了。

    现在城外装着的,不过是后续平叛用的火药和石弹罢了。

    朱由检如果没有记错,徐鸿儒叛乱的后续还有不少野心家揭竿而起。

    “已经运抵山东东昌府聊城了,不过眼下叛军的样子,好像要在向曲阜攻去啊。”曹化淳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“叛军的目标不是曲阜。”朱由检并不紧张,对其解释道:

    “徐鸿儒要想威胁大明,必然要挥兵进攻漕运要点的济宁,随后拿下邹城和滕县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应该会走南旺湖、蜀山湖北面,届时叛军会和袁可立的三营兵马对上,以叛军的实力,估计只需要一轮就会被击退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徐鸿儒必然会退回郓城,而我们若是时间赶得上,可以直接破敌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赶不上,那只需要在他退回郓城的路上动手就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象辂也来到了东宫门口,朱由检当即跳下了车,随后花了一盏茶时间走入勖勤宫内,让人为自己将甲胄装车,随后让人叫来了陆文昭、陆修。

    “殿下!”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陆文昭和陆修抵达勖勤宫,并且换上了一身甲胄,而朱由检却还是穿着常服。

    “集结四骑卫于南苑,将我准备好的十二万两开拔银下发,一个时辰后大军出发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陆文昭闻言,当即带着陆修退下,押送十二万两银子前往了南苑。

    同时、朱由检也走出了勖勤宫。

    五尺三寸的个头,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算是普通百姓的身材了,衣服下鼓鼓的肌肉,看得出是练家子。

    曹化淳将朱由检送到了东华门,而朱由检下了车辇,随后翻身上马,对曹化淳道:

    “好好看着内廷,保护好皇兄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遵命……”曹化淳老实应下。

    “驾!”伴随着一声驾,朱由检在东华门百余名缇骑的拱卫下,向南奔去。

    曹化淳见状,叹了一口气后,便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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