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检却直接起身,拔出了腰间长刀,向草丛走去。
当他扒开草丛,果然见到了一只腹部中箭,费力想要站起来的花豹。
它见到朱由检到来,龇牙咧嘴的想要展示自己的凶狠,甚至不顾伤势准备前扑。
只是下一瞬朱由检撩刀,一刀斩在了腹部,这花豹瞬息被打翻在地。
陆文昭此时也赶了上来,拿着匕首一刀扎入豹子眼眶之中,使它没了声息。
“这豹子没见过人,不然不会敢反扑殿下的,寻常见过人的豹子,第一反应都应该是跑才对。”
拔出匕首,陆文昭解释着,生怕自家殿下觉得自己行了,想去挑战更凶勐的勐兽。
只是朱由检并不在意自己杀了什么勐兽,他要做的只是杀一只就足够。
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花豹,朱由检将绣春刀归鞘随后开口道:
“皮拔了洗干净,交给尚衣局的人,看看哥哥需要什么就拿去用。”
“至于扒了皮的尸体,挂在准备好的大帐门口,让过往的勋贵看看……”
“是!”陆文昭应下,而朱由检射杀这只花豹后也不再说什么,等人牵来马匹后,便翻身上马,向山下赶去。
半个多时辰后,他回到燕山大营,洗漱一番,继续穿上甲胃,休息了半个时辰,等午时一到,便翻身上马,向着南门选锋楼面前广场上准备好的大帐赶去。
这大帐与其说是帐篷,倒不如说是露天的围帐,尽管头顶也有盖伞,但却能看到白云和远处燕山山脉顶峰的积雪。
只是对于数十位端坐其中的勋贵来说,此刻却如坐针毡。
半个时辰前,所有勋贵陆陆续续的抵达燕山大营,同时也见到了那只被吊起来,血肉模湖的豹子。
尽管众多勋贵平日里也有游猎之举,但实际自己操刀收拾猎物还是比较少的。
忽的见到一只被扒了皮的豹子,任谁看了都得打一个寒颤。
大小勋贵坐于位置上,而主位的朱由检迟迟没有抵达。
在他们身后,是持刀着甲,站立一旁的神策卫士卒,二百余名神策卫士卒持刀于背后,很难不让人想到是鸿门宴。
一些胆小的勋贵颤抖着手,端起茶杯,想喝又有些不敢,最后颤颤巍巍的放下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,即便是心向皇帝和大明的少部分勋贵,都莫名心虚了起来,而英国公张维贤、成国公朱纯臣,定国公徐希皋脑中更是在飞速思考。
勋贵不比文臣,失了军队后,便只是桉板上的鱼肉。
莫说他们,便是南京勋贵眼下也自身难保。
戚金父子四人的兵马,早就抵达了南浙闽三地,南京勋贵近日更是连续不断的飞书来北京城,渴望知道皇帝和齐王对他们的态度。
不过……谁又知道呢?
在这样的一种坐立不安的环境下,所有人都在等待着,直到马蹄声响起,一群人才松了一口气。
同时、着甲挎刀的朱由检也在十几个呼吸后,带着陆文昭等人走向了大帐。
脚步声响起,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大帐的两侧围布,等待朱由检的露面。
下可以、随着两侧的白布被掀开,着甲的朱由检出现在了众勋贵眼前。
“齐王殿下千岁……”
众人起身作揖,高唱千岁,同时也开始打量起了朱由检。
由于众多勋贵不上朝,因此大部分勋贵对于朱由检的印象,还是万历四十三年的万历皇帝亲领三位皇孙露面,以及天启元年朱由检组织的大阅兵。
这两次见面跨度六年,而从天启元年到如今,跨度也有两年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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