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份,而是面上装作忧国忧民,嘴上却说道:
“若是没有银子,便发不了军饷和赏银,恐怕要寒了将士们的心……”
魏广微猫哭耗子的把戏谁都看得出来,说到底魏广微是盯上了山东巡抚的位置。
趁着这次大旱把袁可立拉下马,然后扶持阉党自己的人上去,这才是他想做的。
众人都不傻,看得出来,这厮的手段和心思,而作为阁臣之一的孙承宗也不得不开口道:
“便是不从户部调粮,也可以从南直隶借粮。”
“借粮?”魏广微突然强硬的对孙承宗询问道:
“敢问孙阁臣,自泰昌元年开始,山东向南直隶借了多少粮?又归还了多少?”
魏广微一句话立马让孙承宗语塞了,而他也趁热打铁道:
“天启二年山东地龙翻身才向南直隶借粮一百四十余万石,至今尚未归还,而南直隶去岁地龙翻身,应天府苏、松、凤、泗、淮、扬、滁州等处同日地震,找山东归还粮食时,袁礼卿(袁可立表字)又哭穷不还。”
“今岁本来袁礼卿已经答应归还,结果现在山东大旱,他不仅没有归还,还要向朝廷讨要粮秣,丝毫不考虑朝廷的困难。”
“任期五载,没有做出一件有益朝廷、山东之事。”
“敢问赵尚书,按照吏部的考功,这袁礼卿真的合格吗?”
魏广微咄咄逼人的模样让人心生厌恶,而面对他的质问,赵南星却不紧不慢,拖着病体回应道:
“咳咳……天灾人祸,如果都怪罪一人身上,那岂不是太过荒谬了?”
“魏阁臣只知道山东大旱,却不知道袁礼卿五年之内,带着山东百姓新垦田亩六十余万亩,建造堤坝水渠六百多处,还参与平定了白莲教叛乱。”
“这些功绩,若是真的考功追究,恐怕只有引进内阁才能对等,而不是让尸位素餐的人投机取巧上位。”
赵南星巧妙化解了魏广微,顺带还恶心了他一把。
不过魏广微都愿意给魏忠贤当狗,脸皮什么的对于他来说也就不重要了,因此他堂堂皇皇的反驳道:
“天灾人祸不能怪罪一人身上,这话说得好!”
“如果老夫没有记错,想当初高攀龙,万言扬等人也常常将齐王和天灾牵扯在一起。”
“为何当初吏部不反驳,而现在开始反驳了呢?”
“好了……”见双方都互不退让,尽管叶向高看着头痛,却还是不得不以内阁首辅的身份站出来当和事老。
他对着两人安慰道:“眼下不是在论罪,事情也不是发展的不能缓解。”
“五部四寺先分摊三十万两,太仓也先调九十万石粮南下济南,如果事态不可控,再用三十万两从江南买粮北上吧。”
叶向高想做和事老,却被黄立极冷哼道:
“哼!大明朝这些年,年年国库亏空,正是因为尔等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才导致的结果!”
“是吗?”忽的、一直旁观的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忍不住开口了。
他对着黄立极和魏广徽等人便质问道:
“国库年年亏空,难道不是内廷大兴土木所导致的吗?”
说到这里、左光斗站了起来,对着文华殿内四十余名高官开口隆声道:
“内廷大兴土木,而外廷各级官员面为忠顺,实则暗地里趁机搜刮。”
“左光斗!修建三大殿是万岁的旨意。”魏广微皱眉呵斥,而左光斗也不退让道:
“修建三大殿是国本,这点下官没有意见。”
“可是近来司礼监大兴土木,内官监大兴土木,它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