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检的合谷穴、列缺穴、足三里穴、委中穴、神门穴分别施针,随后用手揉捏三阴交穴,渐渐的朱由检也只觉得有一股困意袭来,周身的酸痛感都慢慢消失,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在朱由检昏睡过去后,王肯堂仍旧按捏了一刻钟的时间,直到额头满是大汗才停手看向了一脸关切的孙守法:
“三刻钟后拔针,如果殿下醒了,立马派人叫老夫。”
“好”孙守法连忙应下,随后命人扶着精疲力尽的王肯堂走出大帐。
至于孙守法,他则是盘腿直接坐在了大帐内,双目死死的盯着朱由检,生怕有人偷袭自家殿下。
然而他也是人,哪里又能守多久?不过五六个时辰,他的上下眼皮就开始了打架,整个人也摇摇晃晃。
不过每当这个时候,他都立马惊醒,随后强撑着继续守卫朱由检。
哪怕中途王肯堂恢复了力气,再度赶来施针,他都没有合上眼睛,全程盯得死死的。
只有骁骑卫指挥使曹猛前来接班的时候,他才躺在朱由检的榻下,简陋的趴了一会。
只是当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,他立马又惊醒看向了帐门,这让被他吓了好几次的曹猛连忙出声道:
“你个蛮子就好好睡吧,一个时辰诈尸十二次,我看你是想吓死我。”
被曹猛骂了一嘴,作为后进的人,虽然官职比曹猛高,但孙守法还是顶着满是血丝的眼睛,老老实实的趴下了。
不过这种老实也就持续了一刻钟,之后他又开始断断续续的诈尸,看的曹猛相当无奈。
最后、曹猛干脆无视了这厮,等到孙守法彻底精疲力尽后,他才松了一口气。
然而不等他吸一口气,闷雷般的鼾声立马响起,曹猛下意识就一脚踹了过去。
“回你营房睡去,别吵到殿下!”
曹猛瞪了一眼孙守法,孙守法也迷迷糊糊的按照他的话,踉踉跄跄返回了自己的营房,随后鼾声如雷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两人轮流换班,而朱由检的病情也稍稍好转了一些。
只可惜和王肯堂说的一样,到了第五天,朱由检还是觉得有些难受,四肢无力不说,连步子迈得大一点都觉得腿软。
“不能再休息了,京城那边若是长久不见到我返回,恐怕会生出事端……”
“殿下、再休息三天吧。”
“再休息三天就好,殿下您就听损庵先生的话吧。”
军帐外、哪怕被人搀扶,朱由检执拗的要返回京城,而旁边的王肯堂也是好生劝阻,孙守法和曹猛也异口同声的劝解。
只不过他们的劝解,朱由检根本听不到耳中去,而是挺直了脊背道:
“上百藩王齐聚京城,哥哥一个人搞不定这局面,如果没有献俘的大功来震慑百官和诸王,宵小之徒的心思只会越发活络!”
朱由检很清楚,哪怕现在文官被收拾的死死的,但只要一有机会,齐楚浙宣昆五党就会趁机搞小动作。
强如朱元璋,杀了一辈子的文官,最后还不是在死前一年遭到了文官集团的试探,弄出了一个南北榜的案子。
最后还是靠朱元璋强撑着身体,迁移了江南各地的豪强士绅落户于南京,才使这些豪强失去原有的社会基础和政治实力。
朱由检不敢拿如此重要的局面来做赌注,他得去京城才行。
他不过病倒五天的时间,房山地界就已经开始有一些流言蜚语了,而这些消息朱由检也都通过随军的锦衣卫知道了。
如果房山都有了这些流言蜚语,那么传到京城也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“殿下……”孙守法和王肯堂、曹猛等人还想劝说,但朱由检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