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是锦衣卫破了门,便让他们自己来后院寻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掌事有些心季,总感觉今日自家老爷有些不同,但却又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他只能遵循高攀龙的话,前往后院去寻找高攀龙的所有家卷,将他们带往了前院的会厅。

    当他好不容易带着人前往会厅的时候,无锡百户所的锦衣卫也带人破门而入,领头的锦衣卫百户也端着脸,单手扶在腰间雁翎刀上走进院内:

    “奉厂公之令,请高都给事中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夫君在后院等你们……”在诸多家卷被吓得说不出话时,五十余岁的高夫人主动走了出来,有礼的对百户官回应。

    这样的礼节也让百户官态度好了不少,他对高夫人作揖道:

    “夫人莫怪,我们也只是奉命办差罢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、他带着几个人向着后院的走去,但却没有搜索到高攀龙的踪迹。

    “百户,这边没有!”

    “这边也没有!”

    “百户!这……”

    忽的、在一众没有声中,一名锦衣卫站在凉亭内驻足不前,而这样的举动也吸引了百户官的注意。

    他连忙带人小跑来到凉亭内,只见凉亭栋梁之上写着六个大字,而湖水之中漂浮着早已死去的高攀龙。

    “我本视死如归”

    简单六个字,看的百户官和其他锦衣卫面面相觑,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还是过了半响,百户官才五味杂陈的摆手道:“把尸体打捞上来带走,上报侯佥事。”、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诸多锦衣卫闻言也开始打捞起了高攀龙的尸体,而当尸体从后院抬到前院的时候,高攀龙的两个儿子和一众弟子,家卷都哭成了泪人。

    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锦衣卫将高攀龙的尸体抬走,不过好在锦衣卫没有抄家封门。

    随着锦衣卫走远,高夫人才将怀里高攀龙留下的绝笔打开,而信中内容也让他们哭的更加悲戚:

    “我虽被罢免官职,但过去曾是朝廷大臣。”

    “大明的大臣不可以被侮辱,因为大臣被辱等同于国家受辱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侍奉神宗显皇帝开始,已经有三十四年,经历三代帝王,却上不能扼制乱臣,下不能清理污吏。”

    “朝廷要来拿我,我知道这不是陛下的意思,陛下年幼、长于内廷、不慎被阉宦蒙骗、这不能怪陛下,而是我等臣子无法制衡阉宦。”

    “眼下我现在只有恭敬地面北叩首,以效彷屈原的遗愿。”

    “唯有遗憾是陛下的恩泽我未能报答,只愿来世再报。”

    “希望我的一死能让陛下日后亲贤臣、远小人,警惕身边的佞臣。”

    “臣高攀龙绝笔,希望见到此信的大臣能带去这封信向陛下复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当高攀龙的手书经过他的家人,送到了山东布政使袁可立的手上,一向气度恢弘,不显喜怒的袁可立难得的摔砸了东西。

    摔碎的茶具和茶水溅满了书房内一地,袁可立气的全身发抖,而书房内的其他官员则是低头眼观鼻、鼻观心。

    “未曾听闻有此等辱臣者!”

    袁可立气的左右渡步,他和高攀龙的私交不错,虽然他并不认可高攀龙对于政治上的一些见解,但两人毕竟是朋友。

    在查看高攀龙绝笔的时候,以往二人所经历的种种画面都在脑中回闪,袁可立怎么能不气?

    “我要手书进京!”

    忽的、袁可立突然开口,这让诸多官员纷纷开口阻拦道:

    “节寰先生、眼下京城是多事之地,当远离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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