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“是啊、不如等齐王扫北归来再前往。”

    “眼下人人自危,先生若去,便是自投罗网啊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有齐王殿下照料,料阉宦也不敢对先生如何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小心为妙……”

    诸多官员的劝阻不是没有道理,而袁可立也不是不明白。

    相反、他实际上很清楚,眼下最安全的就是他们这一群和朱由检有关联的人。

    可如果单纯的为了活下去而苟且,不按照自己本心去做的话,那他袁可立和阉党又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为了活命而向政敌苟且服软?他做不到……

    “不用再劝,我会手书一封送往京城,请万岁调我前往京城。”

    袁可立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再劝,而为了安抚他们,他也叹气道:

    “以我的官职,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调动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先生若是入京,恐怕只有内阁大学士这一位置适合您了……”其他官员附和。

    也在这样的附和之下,袁可立手书一份送往了京城,并送到了眼下在京东林中,主事人韩爌的手中。

    对于袁可立要求入京为官,韩爌先是担忧,又是大喜。

    担忧的是袁可立的到来,会不会让齐王党也卷入这一场党争,大喜的是袁可立的到来,或许能帮助他们抵挡阉党的攻势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样,韩爌最后还是将这封信送到了朱由校的手中,而这期间魏忠贤和王体乾也没有敢阻拦。

    当这份信在三月二十五送到朱由校手上的时候,他皱着眉看完了袁可立信中夹带的高攀龙绝笔信。

    对于高攀龙、他并没有一丝好印象,只因为他攻劾过太多次自家弟弟。

    因此、对于他的死,朱由校除了觉得牵扯到袁可立有些麻烦外,其他的感官他并没有。

    “袁可立的奏疏、你们都看过了吧。”

    养心殿内,放下袁可立的奏疏,朱由校看向了魏忠贤和王体乾、刘若愚三人。

    “奴婢等人身在司礼监,自然是看过了才递交给万岁您的。”

    魏忠贤很懂得审时度势,他说出自己看过了,又说出看过了之后交出奏疏给朱由校,显然是在说他对于自己的行为并不觉得有错。

    即便他看到了袁可立在信中对阉党、对阉宦的辱骂和一些罪状,但他还是把奏疏交给了朱由校。

    这样的行为也表示他是一条合格的忠犬,而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,把朱由校蒙在鼓里。

    对于他的行为,朱由校也十分满意,因此将奏疏丢在了桌上,随后靠在靠椅上问道:

    “高攀龙这件事情,还有许多官员受刑的事情,你也认为没有问题吗?”

    “回万岁……”魏忠贤跪下,双手呈上一份奏疏道:

    “奴婢以为没有问题,因为在南镇抚司佥事杨寰、都察院御史游凤翔的调查下,这其中官员都和浙江税监李实桉有关。”

    李实桉,这是魏忠贤弄出来打击东林官员的一个诬告桉。

    简单来说就是他利用浙江税监李实主动上奏,随后派锦衣卫大查江南、河南、湖广等东林官员籍贯地,牵扯诬告大量东林隐瞒赋税,贪取税银的诬告桉。

    大明官员因为有着“润笔银”的名头可以进行合理的贪污,魏忠贤知道这点动不了手脚,所以就干脆直接诬告他们贪取税银。

    “当真?”

    果然、当朱由校听到这件事情牵扯到贪腐和税银的时候,他的表情就有些不对了。

    眼下大明外有战事,内有流民迁移,正需要用银子,而贪官污吏显然成为了朱由校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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