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后才道:

    “裁撤官员是应该的,我朝积弊已久,冗员严重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经过殿下的裁撤,但眼下文官数量依旧有两万七千余人,而胥吏更有一百六十余万人。”

    “按照殿下和在下所商讨的官制问题,大明如果要给天下胥吏都发放俸禄,并且俸禄只能占据国库五分之一岁入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官吏俸禄在眼下的局面翻三倍后,那大明朝最多能用五分之一的岁入,养两万余名官员,六十余万胥吏,俸禄支出在九百万两左右。”

    朱由检一直没有对大明官员的俸禄进行提高,没有给除了燕山学子以外的胥吏发放俸禄,归根结底的原因是人太多,朝廷没那么多银子。

    天启元年大明文官数量是三万,胥吏两百余万。

    从天启四年朱由检开始利用顾秉谦解决冗员问题开始,三年多的时间,通过打击腐败和裁撤来解决了五十余万胥吏,十余万户胥吏家族。

    当然、这其中一口气解决最多的,还是三娘子桉,而这个桉件并未结束。

    朱由检和朱由校手里,还有许多官员的勐料没有抖出来。

    这自然是因为朝廷需要人,而燕山学子又提供不了那么多人的缘故。

    现在实际上就等同于持久战,时间每拖久一点,都是朱由检和朱由校占据上风。

    但如果时间拖得太久,也对他们不利,首先就是燕山学子的腐化问题……

    想到这里、朱由检眼睛一撇,桌上的一份锦衣卫奏疏中,摆放着显目的一本文册。

    那册子上,一共有二百七十四人的名字,而这群人尽数是燕山出生。

    有的人是天启五年毕业的,有的人是天启六年。

    他们贪腐的时间从最短毕业一个月开始贪腐,到一年贪腐,各有不同。

    他们的把柄朱由检握住了,也严肃的处理了,顺带将贪腐之人的身份和信息公示在了燕山几大学府之内,让学子们每日上课前都看一遍。

    政坛就是一个大染缸,怎么染、染成什么样,朱由检控制不了,但他能控制进入染缸的人和他的耐性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、朱由检没有在说什么,而毕自严见状也作揖之后退下了。

    只是在他退下之余,一场大干旱,正从大明的西北、华北地区相继漫延。

    十几天的时间过去,京城没有下一场雨,哪怕有着高山积雪的融化,但北疆大地上的河流还是不断地在降低水位。

    这样的降低中,尤其以黄河最为严重……

    “降了三寸……”

    陕西潼关北部的风陵渡口,当一名句偻的身影发出叹气的声音,为在他四周的一些官员也拿着一个竹筒测量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们的手指深入竹筒内部,随后不过没入一寸,便触摸到了泥沙。

    一名四旬官员对句偻的六旬老者开口道:“玄扈先生,这黄河泥沙又多了半寸。”

    玄扈,这是徐光启的自号,而此时的他闻言却看向了面前滚滚而去的黄河,叹气道:

    “并非泥沙又多了半寸,而是水位又降低了半寸……”

    从开春开始,作为疏通黄河工程官员之一的徐光启就开始带人测量黄河水位,记录需要修筑的堤坝,防止黄河决堤。

    只是三个月的时间走下来,黄河的水位是在不断下降,而按道理来说,春季应该是黄河水位越来越高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各州府的水位都相继下降,倒是有些干旱的迹象。”

    一名官员开口,而徐光启抬头看向了万里无云的天空,不安道:

    “开春以来,陕西秦岭以北一场雨没下,山西也仅仅下了一场,河南炎热,听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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