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,或许在他们看来、他们已经是整个大明最惨的人了。
只是如果真的比起来、他们真的是最惨的吗?
伴随着船锚拉起,护送这群兵家学府子弟南下的船只起航,从天津港的海面逐渐变小,最后消失。
诸藩们见状,叹了一口气后便上了马车,有的人选择留在京城,有的人选择直接返回藩地。
总之他们的选择不同,但依旧还有选择,真正没有选择的人,此刻却望着干旱的耕田,一筹莫展……
“老天爷,下下雨吧!”
陕西延安府鱼河镇外,两个半月的滴雨未下,让整个陕北上百条小溪、河流纷纷断流,干旱见底。
随着河溪干旱枯竭,田地开始干裂,秧苗纷纷旱死。
尽管分了地,过了一年好日子,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旱,依旧让许多农民烦躁。
是、延安府内的百姓被迁走了大半,留下的人,每个人都能有五亩地,去岁也确实收获了一年,并且得到免税一年的待遇,每户家中都堆积了三十几石米麦。
可即便如此,坐吃山空下,谁都会烦躁的。
那三十几石米麦是一家六七口人在吃,况且家中还有牲畜和家禽……
也就是家中的三十几石米麦能让他们滋润的过上一年,因此延安府内的百姓虽然烦躁,但并没有绝望。
一些百姓最开始还前往耕地,希望河溪上游下雨,但之后这种希望就随着时间、慢慢变成了绝望。
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,从三月十五到四月十五,一整个月,依旧滴雨未下。
所有的秧苗作物全部枯死,哪怕一些蔬菜,也需要靠着打水井的井水来维持生命。
进入到五月后,旱季愈发明显,整个延安府的水井水位都开始骤降,每个村落都有不断在打井的吆喝声和工作声。
一筐筐的淤泥被人运上地面,随后满是淤泥的人被人吊了上来。
“不行!这井打了十几丈,出的水还是不大。”
满是淤泥的人用粗布擦了擦脸,对着围在水井旁的村中百姓开口,而村里年老的村正也道:
“你看还要打多深才能出水?”
“这最少得打二十丈。”男子不假思索的开口,顿时让旁边的人面面相觑。
二十丈深的井,这让许多人不敢想,可这口井如果不打下去,那全村人就没有水喝了。
“打吧,你需要什么,村里凑钱给你买。”
村正叹了口气开口,而男子也倒光棍道:
“啥也不用,就是要人和木头,打这井最少要十二个人,分成四队倒着打井,但下井的人会有危险。”
“万一水井塌了,那就真的救不回来!”
一席话,瞬间让围在四周的男人心里一紧,一些女人也死死攥着自家男人的衣服。
“你们是自己报名还是抽签?”村正转过身子,对着村民们开口。
“我来!”
“算我一个!”
“俺来!”
“俺……”
一口水井关系到全村数百人吃水的问题,谁也不敢马虎,哪怕怕死,但为了让妻儿老小吃到一口水,还是有人鼓足勇气站了出来。
“好!”
十二个人很快凑齐,村正和百姓们凑了凑铜钱,最后每家出粮一斗,十二个男人最后驾驭骡马车前往了最近的县里采买木头。
然而由于各村都在掘井,县中木头价格飞涨,原本足够买木头的钱,只买到了五分之四。
“让村里人买凑一些吧。”
队伍中的一人开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