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而守在木材店门口的那个领头男人却一咬牙道:
“先回去干活,让村里人凑钱来买。”
“行!”没有什么太多玩耍的心思,吃水的问题压在他们心头,所有人忧心忡忡的带着木头返回了村里。
每家每户再凑一斗粮,交给了其中一队去买木头,而另外三队则是开始了把井加深。
和后世农村的方法一样,他们用辘轳架在井口,两个人被吊下去,上面的人不断地放下木头给他们用木头加固水井四周。
等木头加固到了井底,两人就被换班,另外两人拿着打井的工具下井。
这种工具在当地土语被称为胡蝶锥,锥的头部形状像现在的冰镶,上部有两个形似蝴蝶翅的泥斗。
锥头在钻井的同时也把泥沙带到了泥斗里,装满后拉出地面进行清理。
由于陕北打井都是土层,井又比较深,被水浸泡容易塌方,所以在打井的同时要下井桡。
由于陕北没有那么多适合的石头,因此村中打井队选的井桡都是木材。
他们在打井的时候把井口的面积稍稍开的大一些,好在井的里边镶嵌一层内衬,这就是井桡。
干活的时间漫长而枯燥,井内潮湿黑暗,为了缓解恐惧,井下的人只能边说边聊。
力工们在井口井匠的指挥下,将泥斗里的泥装满后,井上的井匠再让人用力提出清理。
一连三日,井下打深一丈,渐渐的开始出现了水层。
终于,在一名力夫的用力下,当胡蝶锥被拔出来的时候,一股清泉开始从口子中漫出来。
“有水了!”
“有水了!”
“有水了?!”听到井底传上来的声音,井上的人尽管已经十分疲惫,但还是抱在一起大声庆祝了起来。
然而不等他们好好庆祝,脚底却忽的传来了震动,不等他们反应、井内的力夫们就听到“砰”的一声。
一根用来加固井壁的木头断裂,只是在一瞬间,接连的其他木头纷纷断裂,潮湿的泥土瞬间从裂口涌出。
“井桡断了!快上来!”
在井口负责观察的井匠高呼,声音带着恐惧,而井下的两名力夫下意识就抓住了吊篮。
“来拉啊!”
井匠抓住了辘轳的把手开始转动,但两个人的重量太重了,他连忙叫醒了旁边愣住的人。
四周的人反应过来后纷纷跑来拉动辘轳,然而灾难给人的反应时间往往是不足的。
当他们在拼命向上拉的时候,厚重的土层倾泻而下,吊篮在一瞬间被泥土吞没,绳子乘重不足而断裂。
拉动辘轳的人只觉得忽的一轻,用力的人纷纷往后栽倒。
摔在地上的那一秒,所有人脑中都是空白的,只有井匠连忙爬了起来。
只是当他看向井口的时候,挖掘数日的水井被掩埋大半,那两名力夫也不见了踪影。
“完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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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月至五月,因掘井而死者不下四千人,三省之地,近五千万亩田地绝收,无水而饮者多达百余万……”
五月初一,当毕自严在齐王府书房内念出地方上疏的奏疏时,坐在位置上的朱由检沉默了。
两个月死去四千人,全因掘井而死,这样的情况足以说明了三省干旱到了百姓明知掘井会死,却还要下井的程度。
朱由检解决了粮食的问题,现在水的问题却来了。
不过、这个问题他个人也早就准备好几年了。
“二十六万石水泥、一百六十二支工程队已经准备好了,各府官员提供匠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