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干的郭桑岱聚集了十几万野人,阿敏现在连野人都抓不到了。」

    「足够了……」黄台吉背着手往上京城走去,边走边道:

    「六万旗丁,一万五汉营丁,两万二蒙古营丁,还有三十四万女真蒙汉的老弱妇孺,四十多万人和九十多万亩耕地已经足够维持平衡。」

    黄台吉似乎在诉说着金国的强大,但话里话外却有一些寂寥。

    毕竟在复辽之役前,金国所掌控的汉人数量近四十万,女真人二十六万,加上蒙古人,实际上他们有近七十万人。

    复辽之役结束,女真人的数量从二十六万骤降到十八万,旗丁只有四万多人。

    他们足足花了四年的时间,才将旗丁补充到了六万,将女真人的数量增加到了二十三万。

    只是这些被充入建州八旗的野人女真,战斗力和素质比起在复辽之役中死去的那些建州女真来说,质量差太多了。

    三比一的耕战结构让金国发展的十分畸形,许多需要参与劳作的汉人和蒙古人,女真人,都远不如以前。

    再这么长期下去,金国的士兵就会渐渐变成晚明的卫所兵。

    黄台吉很清楚,但他没有改变,原因就是他知道,大金没有所谓的「长期」。

    「今岁若不是北方大旱,恐怕朱由检这厮也准备再起战火了。」

    黄台吉的话,似乎成为了朱由检才是站不住道义的人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听到黄台吉的话,济尔哈朗也沉默了片刻,末了才道:

    「去年寒冬大汗中风,清醒之后只有口能言,脑子也时而湖涂,时而清醒,今岁的寒冬,不知道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已经让范文程好好保护汗阿玛了。」黄台吉带着济尔哈朗走进了上京城。

    在上京城内,街道上没有什么游走的人,所有人都在耕种,城内一排排的木屋让人不难想象,若是有一家起火,那将是一场全城的灾难。

    从城中的布局,以及城外的场景来看,显然眼下的金国完全就是一个奴隶社会体制,除了八旗高层,其他人都是耗材。

    二人向着宫殿走去,随着他们的背影慢慢的走远,同样的事情也在燕山山脉之中出现。

    「今岁的田赋、户部预计只有不到两千六百万石……」

    山林之中,当手持弓箭的朱由检骑在马背上扫视了一眼手中的奏疏,他当即看向了自己的四周。

    他的四周,陆文昭和曹变蛟在拱卫他,御马监的一员随身太监和十几名骁骑卫在四周。

    董应举策马刚刚赶来递交了奏疏,四周的山林发黄,晚秋即将结束。

    这一幕幕画面涌入眼中,让朱由检略感一丝压力,不过压力不是来自这群人,而是来自他的肩上。

    「御马监今岁估计能有多少田赋?」朱由检将奏疏递给了董应举,对御马监的随身太监询问。

    对此、这名随身太监当即回禀道:「尚未统计完毕,不过近万万亩军屯田中,有近三千万亩今岁绝收,恐怕今岁的岁入……」

    随身太监犹犹豫豫,抬头看了一眼,确定朱由检没有生气后才说道:

    「恐怕今岁的田赋岁入,只有三千万石左右……」

    一句话说完,让压在朱由检肩头的担子更为沉重,按照常理来说应该能收入八千万石的田赋,今岁只有不到六千万石。

    「若是全国大旱,会是何等光景……」朱由检忍不住在想。

    如果小冰河继续下去,加上全国大旱,恐怕朝廷的田赋岁入连两千万石都无法保证。

    这一刻的朱由检,算是略微体验到了历史上崇祯的无奈。

    「两司、市舶司、杂项的岁入大概能有多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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