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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少……」

    朱由检将希望放到了税收上,而董应举的话,也略微缓解了一下他的焦虑:

    「两司今岁到年末应该能岁入八百四十万两,市舶司的岁入在二百万两上下,杂项岁入应该在一百六十万两左右,合计约一千二百万两……」

    「御马监呢?」朱由检转头看向随身太监,而对方也作揖道:

    「皇店和北场的官场、南场的纺织场、还有六大船厂的岁入,合计应该不足八百万两。」

    「也就是说今岁的税收合计在一千九百万两左右,田赋不到六千万石……」朱由检皱眉。

    「应如是……」董应举作揖回礼。

    面对这样的赋税,朱由检表情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天启五年时,大明岁入一千四百万两银子,八千万石田赋。

    天启六年时,大明岁入一千六百万两,六千九百多万石田赋。

    到了天启七年的今年,岁入一千九百万两,不足六千万石田赋。

    这个规律下,天启五年反而成了大明财政最好的一年,而从田赋骤降和税收增长的情况来看,大明正在从重田赋的财政转变为田赋和税收均衡的财政局面。

    「还是得加大推动的速度……」

    朱由检舒展了眉头,脑中不断的想还有什么可以增加税收的东西。

    不过他想来想去,实际上也只有矿税和契税,商税、以及酒税罢了。

    四者中,酒税已经在进行中,估计明年开始就能征收,而契税虽然存在,但征收的一直不严。

    所谓契税,便是相当于后世对签订书面合同的交易,朝廷根据金额征收百分之三的税收。

    只是自张居正去世后,这类交易税名存实亡,其中百分之九十都逃税逃掉了,然后剩下的百分之十,也是百不解一。

    哪怕地方有在收税,但朱由检从每岁的户部上疏中能清楚的看到这税收数量并不多,多半不是进入地方官员私人腰包,而是充当地方财政经费。

    这类交易税,朝廷能得到的比例不过是应有数额的千分之一都不到。

    按照朱由检前世所看史书中,茅元仪调查过后的结果,严格的执行契税,完全能获得五六百万两的收入。

    不过、有一点就是朱由检要考虑的,那就是禁止民间土地买卖。

    如果禁止了这点,那么契税基本上就是针对城镇人口的税收了,因为买卖房屋店铺最好收税。

    只是以大明眼下不足人口百分之十的城镇化,或许契税的收入会打个三折,只有一二百万两的岁入。

    至于矿税……这是朱由检最头疼的一点。

    拜他皇祖父万历所赐,矿税这两个字简直比屎还让人觉得恶臭。

    朱由检如果打出收矿税的名号来收税,天下百姓能把他老朱家从朱由检骂到朱元章去。

    怎么把矿税的收取影响降低到最小?这点朱由检已经有想法了,无非就是矿铁官营罢了。

    和盐酒茶一样,直接收归朝廷,这么一来就是朝廷内部在玩了,朱由检就可以把官民矛盾转化为反腐问题。

    倒是最后的商税,如果盐铁茶矿都官营,那么商税的收取直接定为十税一就足够,而所有杂项都要废除,田赋也直接调整到十赋一。

    眼下的百姓压力,主要还是在杂项上,杂项的存在,让本来只需要承担3%赋税的百姓,直接拔高到了15%~20%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杂项大多进入了地方胥吏的腰包,这点是朱由检最无法容忍的。

    「一步步来,明年先解决酒课司的问题……」

    眯了眯眼,朱由检心里有了一个计划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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